韩天赐一个溜身游到她身旁,猛叫她:“不要乱动,平静呼吸……”她哪里听得进,发现有人来了,拼命伸手来抓,抓到肩膀,光溜溜抓不住。情急之下,她本能借力一个翻身,挎在韩天赐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韩天赐被勒得无法呼吸,慌乱地喊道:“别勒我脖子,危险……”凯玲顾不得这些,救命要紧,死死抱紧他。韩天赐施展不开手脚,两人一块往下沉。不好!韩天赐想到落水人失去理智,死命抱住一切求救机会,这样两人都有危险。他屏住气,主动向下一滑,挣脱凯玲的双手,然后折回身,左手勾住凯玲脖颈,闪到她身后,右手拼命划水,用好大的劲才冒出水面。嚯!他伸长脖子,大口呼吸。
刘丽梅看到两人出了水面,连忙喊道:“这边,这边……快!”
韩天赐转头一看,船已经离得远了,他连吸几口气,恢复体力,勒住凯玲脖子朝船边游去。到了船边,他使出全力托住凯玲身体,往船沿推。凯玲已经吓得半死,身体不听指挥,呆滞僵硬,加上湿漉漉滑溜溜,几次滑落水中。
韩天赐气喘吁吁,急得大叫:
“抓住船舷……抓住船舷……听见没有?梅姐,快来拉住她!”
凯玲紧张地伸手抓船舷,可是两手松软没力,原来她在水里尽全力扑腾,已经接近虚脱了。刘丽梅在船上揪住她裙子,拼命往上拉,露出她修长的白腿和鲜红的三角里裤……韩天赐顾不得这些了,大手托起她屁股,用力一举。刘丽梅在船上咬紧牙关,狠力拉,终于把凯玲救上了船。
韩天赐泄气一样靠在船边,仰面狠命呼吸,等恢复体力,他两手抓住船沿,脚一蹬,嗖一声跳上船。他赶到凯玲身边,看她已经恢复呼吸,可是连衣裙湿透了,贴在身上,身体凹凸有致,像没穿衣服一样。刘丽梅在旁边看到干弟弟表情尴尬,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凯玲身上。
过了一阵,凯玲呼吸正常了,她坐起身,抱歉地冲两人傻笑:“我真没用,给你们添乱了……”
刘丽梅苦笑地说:“谁叫你这么不小心……海水这么深,好在天赐反应快,把你救上来了……你记住了,你的命是天赐救的,你要好好报答他。”
凯玲鼻子一热,激动地说:“天赐哥,你真是好人,第一次看到你,我的魂差点丢了。这一次跟你出海,我的命又差点丢……要是没有你,我就没办法活下去了。”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在眼眶打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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