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柴登科的宿舍越来越近,而道路越来越窄。还有一段儿根本就不是沥青道路,而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车子非常颠簸,大柱开的车是胆战心惊,像这种急拐弯,不知道对面能过来什么车?
车子终于开进了院子里,柴登科站在院子里已经等着了。柴登科拿出烟来给大柱和印安东各一支烟,然后给他们点上,三个人悄悄说着话。
印安东过来的很早,现在楼上还有很多睡懒觉的人,柴登科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即便这样。这个宿舍楼里,还是有很多人透过窗子看着他们。柴登科看着印安东,笑着说,看你这红色的小车,我还以为哪个美女过来送你呢!
崔大柱也哈哈一笑说,没想到吧,你要知道,这车还真是一个美女开的。
三人简单聊了两句,大柱打开后备箱,打开车门,又开始帮着搬东西。
柴登科连忙接过大柱拿出来的东西,嘴上说,我来,我来,上面你也不熟。
印安东、崔大柱跟着柴登科上了楼,这个房间印安东是知道的。偌大的一个房间,只有柴登科自己住在里面,空荡荡的,好在房间里面有做好的橱子,还有写字桌用起来倒是十分方便。
崔大柱还是摇了摇头,这印工可是从一个简陋的地方又搬到了另一个简陋的地方。
大柱也知道了,这正是柴登科他们的宿舍,大家从来没有把这宿舍当成自己长久的家,所以没有人会仔细收拾整理他们。
印安东今天要搬过来,这是印安东早就给柴登科说好的,卸下东西,大柱连口水也没喝便急匆匆开车走了。
崔大柱算是知道了印安东他们这些毕业学生生活的地方了,还不如自己从外边租的房子住的舒服,条件太简陋了。
印安东站在窗子旁边,这个宿舍楼的院子没有硬化,地面铺了厚厚的粉煤灰。
粉煤灰早就被压实,院子不是很大,但从跟楼平行的,在院子的旁边有一排平房,这个季节树木郁郁葱葱的绿篱,也是自由生长,丝毫看不出人工修葺的痕迹。
平房那边儿地势很低,从院子过去,有一排青色的汀步石,这排平房应该是红瓦红砖,青色的汀步石,还有灰黑色的地面,绿色的植物,而这栋小楼,是那种典型工业红。整个院子形成了一派奇丽多彩的画卷,多采多姿。加上岁月的蚀刻,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印安东试了试暖水瓶,暖瓶里已经没有水了,空空的。柴登科笑着说,走廊的尽头有茶水炉,可以直接接热水。我每天喝水也没那么多,所以这壶里很少存水,基本上一天一壶水用不大了,所以平常接水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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