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不懂
汤阳大学的马路对面向前走原来有个电影院。
以前汤阳看过几次，5元一场，现在已经改成了证券公司的营业大厅，汤阳寒假赚了1260元，就決定炒股票了。
汤阳拿着身份证到中河路上的证券交易所办了股东帐户，然后再到电影院改装的证券公司申请开户。
汤阳开户资金1208元，这钱有意义，汤阳生日来的。
汤阳对股票一窍不懂，自己慢慢摸索，营业大厅门有个大伯卖证券报，汤阳舍得花2元钱买一份，全是证券的资料。
所有股票都在上面密密码码的。还有股评的推荐，个股的K线图。
汤阳选择净资产高的股票买，但是往往买了就不涨，汤阳的操作往往亏钱多于赚钱。
不久后出来封闭式基金，基金开元，基金金泰是最早的基金，1元的发行价，1上市就涨70％左右，汤阳原始股是没有的，1元多的价格，汤阳刚始会乐此不疲的买卖。
有的时候学校没课，也会跑到营业大厅看股票，对没有钱的汤阳来说，一天能赚30元就很开心了。
但往往是小钱是赚了，后来买的股票大亏了。
汤阳记得很清楚当时买了个ST长钢，买入后不久就跌停。
第二开盘跌停，汤阳开盘就跌停挂单了。
第三天跌停开盘，汤阳也挂在跌停中排队，原来还跌停封的死死的，不久成交放大，汤阳看到终于卖出了股票松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2分钟后就涨到涨停，封的牢牢的。
这股票第二天涨停。
第三天涨停。
汤阳就在这样的交易中交着学费。
每年暑假当蒋生妈妈单位6000元的葡萄交易完成后，汤阳会提前去学校。
把6000元存入股票帐户，然后到营业大厅操作股票。
当开学的时候才把3000元学费存到学校指定的农行卡中，学费除了第一年是现金交的。
后来学校给每个学生办了一张农业银行卡，这样学费直接银行卡代扣。
那时候的股票真兴起，原来整个交易厅全是人，看电影的椅子没改动，坐满了人。
两边是交易机，有次汤阳看到了一个50多岁的学校的教授，没有教汤阳的，那时候明明时间已经收盘了，他居然还在急急的卖股票。
大学的股票操作的不好，上大四以后就不炒了，主要是基本是亏钱，然后本身钱就不多，日常生活本身就要用钱。
汤阳上班以后，就开始赚钱了，公司里不少人炒股票。
有个郑大姐，负责签证的，同时办护照。
主要跑省厅，据说有内部消息。
那时候钱是直接发现金的，当汤阳有点积蓄后，又开始做股票了
这时候公司原来办公的地方到期，搬到了常州市政府附近的地方。
地方是租的，汤阳听说原来南山路公司的房子是自己公司盖的。
只有使用权10年，具体如何汤阳没有求证。
这时候上班也有1年了，汤阳在南山路的房子住了不到一年。
第二年公司招聘新人前换了房子，租金也是1000元每月。
房子是国内部同事温大姐的，大关南六苑。
多层的顶楼，在7楼，7楼上面有一个阁楼，是二室一厅带阁楼。
对边师傅来讲，房子比农民房大1倍，价格一样贵，最关键的他还算帮了温大姐的忙。
汤阳挑了最里面的主卧大房间睡，后来不断有新人搬进来，也不断有人搬出来。
最多的时候，阁楼住女生，客厅有人睡。
小卧室只能放一张床，也有人睡。
汤阳一直住着大卧室，公司搬到市政府后，汤阳也渐渐的坐公交车了。
826公交车，不能刷月卡，一元一趟，大概半小时车程。
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的有个证劵公司汤阳上班有1年多了。
凑了3万多，就跑到大学附近的证券公司转户到单位附近的证券公司。
这时候业务也比较稳定了，汤阳耐不住寂寞，就又买股票了。
从那以后，一有点钱就往里面打钱，股票赔多赚少。
那时候汤阳一搬到大关，桌子床都是边师傅派车送来的
电视没的，汤阳自己一个人到旧货市场花了500元买了个大电视机。
有线电视是有的，那时股市很不好。
电视里正放着电视剧“大时代”，讲的是股票大鳄的沉浮，看着电视剧中的大股灾，汤阳感同身受。
汤阳觉得股票里的钱不是钱，亏着亏着也麻木了。
汤阳知道股票其实就是赌博，因为大家都亏钱，所以也没多大伤心。
汤阳这个的时候，业务正是巩固期。
汤阳经常到下面跑业务，客户有需求随叫随到。
有的时候没有业务也经常出差拜访客户。
汤阳跑到客户那里，一般对方会请客吃饭。
汤阳酒量不好，但是人很爽快，经常是喝了吐，吐了喝，这样玩命的打关系。
客户有时候也来公司，汤阳会让领导作陪表示尊重，酒桌上也是陪客户舍命陪君子。
汤阳的公司有不少的女同事，汤阳的部门也有不少，汤阳没有想过单位里找个女朋友。
汤阳自己想多赚点钱，但是钱往往很难多起来。
刚搬到市政府附近时，汤阳听说谢刚和张鸣还有财务的陈大姐登记了买省政府造的房子。
包建新村，170元每平方，谢刚可惜的是因为户口在江苏，取消了资格。
等汤阳知道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汤阳知道他们申请的时候，汤阳还在学校里呢。
虽然现在汤阳也没钱买房，但是那样的房子差不多就是公务员的待遇。
汤阳的旅游公司上市前算省直机关的，有点公务员性质。
像郑大姐这样的老员工，还分到了免费的福利房。
这件事情后，汤阳关心起了房子的事。
当常州市刚出现经济适用房的决策后，汤阳第一时间行动了。
当时申请的门槛很低，只要没房的杭州人都可以申请。
汤阳算是完全附合的人，简简单单的领了表格。
公司盖了个章，汤阳自作聪明的弄了个相当于科长级别的证明，到经济适用房管理部门办了个准购证。
一般人可以亨受70平方米的面积，科长可以增加10个平方。
这样汤阳的准购准80平方米的科长待遇。
那时候经济适用房的价格和商品房的价格相差不大，才几百元每平方米的差价，很少有人去买经济适用房。
汤阳主要是为以后买房做准备的，对汤阳来讲，买房是很遥远的事情，反正备着总是没错的。
真个部门，大部分都是大学生的无房户，但是当时只有汤阳一个人去办了准购证
汤阳的工作其实一直是很忙的，上班2年了。
业务也稳定了，客人也多起来。
所有的客人汤阳要亲力亲为，下面的旅行社把客人交给汤阳。
汤阳要把办理护照的配额表寄到客户手中，这配额表是有成本的，100元一张，一定不能遗失。
这配额表其实是上市公司的总公司向常州这里的下属公司收取的，汤阳的公司对外宣传是上市公司，其实只能是上市公司的一部分，总部在北京。
汤阳要指导客人如何填，要给代理社寄合同，要告知签证材料。
要指导开行前说明会，10个客人是这样做，1个客人也是这样做。
还要收定金，收团款。
出团前临时取消，行程中临时出现问题，行程后不可避免的投诉处理，全要汤阳自己做的。
同时还要不断加深和老客户的关系，开拓新客户，当然汤阳还要关注自己买的股票。
汤阳现在有了新的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如何取获美女的芳心。
汤阳知道天下不可能掉陷饼，没有付出肯定不会成功的。
有了美女的电话已经是成功的第一步，自己要做的是全力以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美女没有回信息，汤阳没有停止，汤阳自作聪明，发的是汤氏英语，只有自己看的懂的英文，至于美女是否理解压根没有想过。
冉月听着手机的“滴滴声”，打开了手机，看着无数条的全是英文的信息，也懒的去琢磨，“看不懂”，冉月回了3个字管自己做事情了。
汤阳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美女的短信，一阵激动。
看着“看不懂”三个字，汤阳纠结了美女是真看不懂还是假装看不懂。
不管真的假的，美女不会骗人，就当真看不懂好了，自己的英语水平吹牛是可以，真要多少好也谈不上。
每次去国外，基本上英语都用不上，偶尔几次是在移民局需要英语交流的时候，交流的也够呛。
汤阳就发了拼音过去，用拼音解释自己手机只有英文，没有中文。
汤阳开始拼音之旅，汤阳打字其实笨手笨脚。
有了美女的三个字回复，更来劲了，汤阳不断的诉说自己，偶尔也询问美女，美女回复的不多。
渐渐的汤阳发一大篇，美女回几个字。这样每天继续着。
美女从不说自己，汤阳还是是不知道美女的情况。
汤阳觉得美女对自己没有太反感，就更加有信心了。
大概短信两周以后，汤阳鼓起勇气打了美女第一个电话：“你好，我是汤阳，你还记得我吗？”
“记不太清楚了。”美女淡谈的说。
“我和你在短信里说了很多，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能告诉我吗？”
“不能。”美女拒绝了。
“你现在哪里呢？你上班了吗？”汤阳可不想挂电话。
“我不上班的，街头混着呢！”美女打击着说。
“很高兴认识你，我很想和你交个朋友。”汤阳真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