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在她的伤口上撒盐的时候,她都是忍着的,对吗?
表面上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她怎么可能不在乎,她会难受。
她曾经也跟他说过,他伤她,她会难受。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伤了她很多次,甚至说过不少难听的话。
而每一次,她都没有跟他歇斯底里地吵过,只是选择一个人默默承受,就像今天这样,默默承受。
他早就知道她在大学里受到过不少非议,也许那些她都可以不在乎,但他亲口说出过的话,她不可能不往心里去。
伤她最深的,是他。
她向来是个没有什么野心,也无欲无求的人,很容易满足。
他伤害她那么多次,她却选择了原谅他,甚至没有计较……
乔斯年眉头皱起,抽着烟。
烟雾将他幽邃的棱角覆盖,那青色的烟就这样缠绕在空气中,一点点散开,乔斯年的眼中是化不开的黯淡。
他的影子,茕茕孑立。
……
那一晚,乔斯年推掉了应酬和晚会,从商场里买了一捧星星玻璃纸装饰好的黄玫瑰。
叶佳期正在家里替他熨衬衫。
门响时,她知道是乔斯年回来了。
一转头,正好就看到抱着玫瑰花的乔斯年。
明亮的灯光下,那捧玫瑰花格外漂亮,是那种明媚而不妖娆的黄颜色,宛如出尘的仙子,而黄玫瑰的四周是零零星星的满天星。
然而,比玫瑰花更耀眼的是穿着西装的乔斯年。
叶佳期的目光只在玫瑰花上停留了几秒,就看向了他。
“回来了,今天回来得很早。”叶佳期笑道,“花……是送给我的吗?”
“是送给你的。”乔斯年脸色郑重,眼底是明亮的光泽,原先的黯然无光在看到叶佳期后又都消失不见。
“很漂亮,你先放桌子上吧,等我帮你把衣服熨好。”挺着大肚子的叶佳期站在熨烫机前,动作娴熟。
乔斯年看着她的模样,喉咙动了动,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没有把玫瑰花放下,而是一直捧着。
叶佳期动作很快,替他把晚上要穿的睡袍也一并熨了。
阿姨做事她不放心,这种小事,她就干脆亲力亲为。
衣服熨好,她转过头,发现乔斯年还站着。
她笑了:“站着干什么?看我吗?我很好看吗?”
她帮他把干净的衣服都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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