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以后,她也有些无聊,四处地看着,发现这里有她的一些衣服。
从衣服的质地和样式来看,肯定不是18岁的少女穿的,何欢摸着那些面料,内心有些感叹。
现在真的,是2019了。
因为白天睡得多了,她也就很随意地看着,也一点也不困。
这么地翻着,最后无意中打开床头柜,目光顿住了。
那是一份病历,打开后名字是她何欢的。
而医生的字她也认识,是秦晨,日期则是几个月前。
何欢一页一页地翻着,一直翻到后面,她看见了几个字——
意外流产。
目光滞住,好半天没有能移开,就那样直直地望着。
秦墨打开门,就见着何欢坐在床边,手里拿了一份病历。
他一下子就全明白了,慢慢地走了过去,蹲在她身边,也没有说话。
何欢看他一眼,合上了病历,声音轻得像是一只小猫:“秦墨,我怎么会流产的?”
秦墨拿过她手里的病历,轻声说:“是我不好。”
何欢仍是盯着他的面孔。
秦墨手掌平贴在她的脸蛋上,半响才低语:“那时我们吵架了,我没有注意到你怀孕,你也没有注意,所以孩子就没有保住。”
他说着时,声音又沙又哑。
事实上,那一件事情不但对于何欢来说是个伤害,对秦墨也是,他一样地放不下。
此时,心里的伤被揭开,是她的也是他的。
何欢的目光落在他的眼里,很久她才伸出手指,轻轻地覆在他的手背上。
声音哑哑的,“秦墨,我们也会吵架,也会不开心吗?”
她的声音有些脆弱,大概是习惯了他的好,所以他说他们那时吵架,孩子都没有了,她总有一些的不真实感,这些天来的倍受宠爱让她几乎忘了容越,也忘了他们可能有过的伤害。
她已经是一个被糖宠坏的小孩。
秦墨干脆地坐在地毯上,把她拉了下来抱在怀里,整个地抱着下巴搁在她的发心,“我们也是寻常的夫妻,当然也会吵架,事实上我们婚姻的开始,是……”
秦墨顿了下,才缓缓开口:“容越成为植物人,在八年前。”
何欢就睁大了眼睛,“所以你威胁我和你结婚?”
“威胁?”秦墨的声音低低的,“那是你求我的。”
“有区别吗?”何欢睁大了眼睛:“秦墨你真不要脸。”
他就笑笑,要脸的话现在意欢就不姓秦了。
他叹息一声:“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去想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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