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将会是晴朗的一天,不会有云彩遮住初升的朝阳;今天也注定将是战火弥漫的一天,预计会有浓烟升腾、火星四溅;不过到了晚上,这里将会被水洗涤,邪恶在这里造就的伤口会结痂,然后步上缓慢恢复的过程。
如果萨鲁曼早早起来,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向南方看,那么他还有可能发现一朵不断从山上向山腰移动的云团。赵迈用大团的云雾提供遮蔽,不过内部的视线不受任何影响。树人带着精灵们,手脚并用攀着山岩,稳稳前进着。
也许在欧散克塔里的白袍巫师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但是在水坝上工作的地精们却不是这样。他们日日夜夜需要维护这里的机械,保持它们总能正确的工作。想要看明白复杂的机械和传动,甚至要估计流量、水压对大坝结构完整性的影响,只有最强的地精才能完成。
“炸牙·耗子”手里拿着一把锤子,正在铁架上轻轻敲打。萨鲁曼使用强大的粘合剂将大块的岩石变成整块的城墙,用来阻挡上游的流水,再使用钢铁的斜梁分担压力。不过“耗子”认为,带有弧度的拱形水坝会比现在直面的水坝更安全。
通过敲击的声音,他就能知道钢梁承受的压力。咚咚咚肯定坏了,空空空也不行。不过稀里哗啦是什么声音?地精“耗子”抬起头来向上看,只见水坝东侧的山坡上,不少泥土混合着小石子慢悠悠地翻滚下来。
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炸牙·耗子”心血来潮,拔腿就往水坝西侧跑。按照他的职责,他应该大声呼喊报警。可是他有一种神奇的预感,如果自己喊叫,那就死定了。
“估计是个哑巴,别管他了。”赵迈拦住了正要射击的葛罗芬戴尔。“我们从这里分开吧,祝胜利!”
“为了胜利!”葛罗芬戴尔一挥手,树人不再压制速度,纷纷从山崖上跳起来,一次性下落十几米的高度。巨大的冲击力炸开岩层,石头和泥土放佛冰雹一样下落。随后树人再次起跳,又是十几米的落差被甩在身后。
树胡发出了战斗的呼喊,那是一种沉闷的声音,如同遥远地平线上传过来的雷声。受到他的鼓舞,四名负责拆除水坝的树人蹲下身子,腾空而起,直接朝着水坝跃过去。至于二十米的纵深和超过四十米的落差,全都被这些疯狂的植物无视了。
树人重重落在水坝上,冲击力带起的巨响将所有地精从睡梦中警醒。“发生了什么?放屁精又炸了?”虽然有熟悉的声音,但是没有熟悉的气味,地精们摇摇晃晃从窝棚里面出来,呆呆地看着水坝上多出来的东西。
“哪个傻货在水坝上种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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