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说不危险也危险,但说危险也不是很危险,毕竟各个种族呆在自己的族地,成千上万年都懒得挪地方,更不会没事打架。
也不知道是哪两个种族在打架,东蓝第一时间不是去劝架而是想去看热闹,虚空太无聊了。
东蓝飞快上了岸边,根据动静到了熟悉的地方。
东蓝:……
为什么是在这里,房子都不见了,还怎么做饭呢?
看着缠斗的人,周围的罡风,这样的战斗外人根本插入不了,一进去直接打断了两人的节奏,劝架的人还要遭殃。
看热闹看到自己人身上,这感觉有点奇妙。
地面轰隆隆的,动静非常大,把呼噜呼噜睡觉的神石一族都操心了,他们看向了打架的方向,做出了一个决定—离远一点睡觉。
这里真的太吵了。
宁舒没有叫他们,就不上去了,反而给她添麻烦。
绝世武功中,大海波涛汹涌地澎湃,不过海丽并没有生灵,海底深处的小世界并没有受到印象。
宁舒在压力的正中间,粘稠的杀意和力量让她浑身的毛孔都沁出了血珠,蔓延开来变成了一个血人。
她的眼神灼灼,透亮无比,兴奋无比,弥漫在口腔中的都是铁腥味,经脉撕裂,里面是决堤汹涌的力量,撑得她都要暴躁了。
发泄,要发泄出去。
宁舒大开大合,根本不计较什么招式和技巧,抬手间就有澎湃的力量倾泻而出,只需要对准一个目标,只有一个目标,杀死面前这个人。
太叔仿佛一个杀神,周身的煞气和杀意凝聚成了实质,让人望而生畏,即便是安和身上的杀气和血腥都无法比拟。
他的眼神冷淡又冷漠至极,那轻飘飘的眼神仿佛要杀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蚂蚁。
黑色的纹路爬满他苍白的面庞,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魔神,灭世魔神,没有怜悯和感情。
对于要杀死面前的人,他没有情绪,没有恐惧,没有怜悯,没有气恼。
面前就是一个不足为道的蝼蚁,骄傲而猖狂。
宁舒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嘴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鲜血将舌头染得猩红,活像喝了鲜血的魔鬼。
两人都带着强烈的杀意,目的就是为了杀了对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宁舒的心中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畅快到哪怕是被杀掉,此刻死掉都心甘情愿,浑身颤栗到汗毛竖起。
终于有这么一天,终于,这一天真的等得太久了,终于要割裂了,彻彻底底地割裂。
只有彻彻底底割裂,她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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