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忠点点头,重重叹出一口气:“咱这几年确实被你爷给刺激到了,有些过于紧张,你说的对,咱先别想那么多,有啥情况不对劲儿,余兴奎会提前来跟我们这说的,咱来得及阻止。”
其他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杨华明让杨永青把匕首收了起来:“这个话题咱就说到这儿,后院饭菜差不多快好了,咱先开饭吧!
晌午光顾着跟亲家那边拼酒,夜里咱家里爷们几个好好喝一回。”
……
村口的新宅子里,老杨头等了好一阵才等回余兴奎。
看到他进门时两手空空,身后半个人影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老杨头的喜悦心情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
“咋就你一人回来?你娘咋说的?”他劈头就问。
余兴奎两手垂着,苦笑道:“老杨伯,我娘让我替她多谢您老的好意,她说她住惯了自个家,换了个地儿住反倒不好,就不来了。”
“啊?”老杨头张了张嘴,沸腾的血液一点点冷却下去。
先前跟两个儿子吵架都没有的挫败和沮丧,这会子排山倒海的来了。
他坐在轮椅上,腿上原本蹲着小白猫,这会子烦躁的把小白猫撵下去,自个坐在那里生闷气。
嫦娥妹子没来。
胡子白刮了……
鼻毛也白剪了……
她为啥不来?是我哪里不够好吗?
我一个人住着这么宽敞凉爽的宅子,有吃有喝的,她咋就不想过来跟我一块儿享福呢?
“那你娘还说其他的没有?”老杨头又问。
余兴奎摇摇头,“没了,就说让我替她跟您这说声谢。”
其实今夜兴匆匆回去接老娘,老娘还说了一些其他的话,比如年轻时候差一点就给面前这老汉做了小老婆,后来被谭氏骂得差点身败名裂,不然也不可能嫁到余家村嫁给兴奎爹那种穷哈哈的人家……
但这些话余兴奎一个字都不能跟老杨头这说,目光转动间他留意到有一只凳子坏掉了,洗脸架旁边还有残存的水。
余兴奎没多问,走过去捡起那只坏凳子:“老杨伯,我先把这凳子修了,修好了我就给您老做夜饭啊!”
老杨头摆摆手:“不吃了,吃不下,你待会烧锅水伺候我洗澡睡觉了。”
“诶,好,好嘞。”
……
夜里,骆家。
屋子里凉风习习,书桌上点着火烛,骆宝宝端身坐在书桌后面,在她身前是一张铺开的羊皮纸。
羊皮纸很长很宽,几乎覆盖住了书桌的一半,上面用黑色颜料画着起伏的山脉和蜿蜒的河流,某些城池之处用特殊的符号做了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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