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启留到了年底,因为准备过生日,还是晏溪使劲撒娇才求来的。
这一天可够热闹,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宋甜甜从国外回来了,不过也就只呆半天。
宴会上衣香鬓影,礼物一项项地报出来,报到白二爷时声音都抖了抖——白隽送了两份千年何首乌。
封启活那么多年了,闻言不动声色地看了白二爷一眼,今天日子特殊,他也没有和晏溪一块,而是十分讲理地坐在宾客区,他的年纪在一群三四十岁的老狐狸里坐着,简直像个小孩子,但架不住气势卓然,一眼扫过去,居然第一个注意到他。
这小子到底再打什么主意?
封家有什么是他渴求的?
封启抿了口茶水,他年纪大了,身体渐渐不好,自然吃喝都要注意着些。
礼报完了,贺词也说流水账似的毫无新意,晏溪硬生生给听困了,仿佛回到了课堂上被数学老师支配的恐惧。
等这些结束,大厅里才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起来,白二爷未成年却是在一群老狐狸里游刃有余,嘴角一抹得体的笑容,眼底却尽数是漠然。
没过一会,晏溪就在人群里找到了白隽,她拽着白隽,说:“二爷别跟他们讲话了,跟我聊天吧。”
旁边立刻有人拍起马屁:“是四小姐吧?长得真好看啊。”
“是啊是啊,多可爱啊。”
在场难免有些鱼龙混杂,而且人心隔肚皮,外表和内里还真是无法一概而论。
例如此时虽然多数人都笑着称赞,但却有那么几个人眼底闪着不怀好意的光,心里倒是不知道藏着怎样腌臜的想法,总之晏溪被看的很不舒服。
白隽余光一扫,晏溪就觉得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消散不少,她握紧了少年的手。
白隽也不含糊,抱起小姑娘淡淡道了一句:“溪溪不仅是封家的溪溪,更是我家的,还希望诸位心里有点底,别做出什么让大家脸面都不好看的事情。”
顿时有人尴尬了起来,晏溪趴在少年肩头,环住了少年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二爷好帅呀~”
“来找我做什么?”白隽心想我活了两辈子的人怎么会被你一个小姑娘调戏到,然后刻意忽略发烫的耳垂。
小姑娘笑嘻嘻地说:“和他们聊天你又不高兴,还聊什么聊。”
“商业上的事,你又不懂。”少年挑眉。
晏溪哼哼唧唧:“管他的呢,跟我什么关系,我就单纯不想看见二爷难过。”
白隽脚步一顿:“什么?”
“昂?”
“不想看见什么?”
“不想看见二爷难过呀,”晏溪茫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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