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山押了口水,抬起眼皮看向他,问:“仅此而已?”
“还有什么?”
重山放下水杯,拢了拢身上的睡袍。
“你知道柏温以前的事吗?”
罗南想要从桌子上拿瓷杯的手猛然一顿。
他说:“我知道。”
重山兀自说。
“我第一次遇到柏温,是在西欧的一个小城市。”
“他瘦骨嶙峋的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像一条狗一样被放在一个屠宰场的门前。身上没有多少衣服,血倒是不少。”
罗南闷声道:“别说了……”
“我当时自顾不暇,在屠宰厂里扛包为生,当然没时间去救他,况且当地像这样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孩不少。”
“屠宰场里的那些人说这孩子是从另一个国家偷渡过来的,后来因为到屠宰场偷拿即将被扔掉的内脏,被人抓到,就关在了笼子里。”
窗外的太阳渐渐升起,照亮别墅前绿色的桉树叶,叶片浮上一层油一般的亮光。
“你说……明明都是不要的东西,却还不允许那样一个瘦猴吃掉。因为如果柏温因为吃那些下水搞坏了身体,他们会承担责任……”
罗南猛地从沙发上站起,大吼:“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重山的音调一如既往的冷静,让人听不出有什么情绪上的波澜。
他说;:“是我救了那个垂死挣扎的小丑,我眼睁睁看着他从那具骷髅变成了现在的集团助理。罗南,你有什么资格就这样去拥有一个满心荆棘伤痕的人?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他所有不堪的过去!”
“我知道!与他有关的所有事情我都知道!重山,你根本就不懂,我爱他!”
重山站起身,直截了当的说:“罗南,你不适合他。”
“你如果知道他经历过的事情,也应该知道他曾被如何折磨,更应该知道对他来说,成为一个正常的有尊严的男人有多么重要!”
罗南开始无休止的沉默。
重山拍拍他的肩膀,说:“罗南,离开柏温,这样对你们都是好事。”
罗南打掉袁彻宇的手,指着袁彻宇,说:“重山?你他么也配跟我谈正常?”
“大家半斤八两,既然你要坚持你所认为的事情,那就别插手我和柏温之间的事。你还真的是什么犊子都一概护之。”
重山耸肩:“跟你说你不听,随意吧,反正孩子大了留不住。其实,我也很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够打开柏温那个闷葫芦。”
“但是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他说,“我最近会给柏温在各大圈子里招揽适婚异性,至于最终结果如何,也未可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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