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虚无的赞美诗

楚怜站起身来，蹲下身子捡起了那把刚才差点要了封明煦命的水果刀，放在手里颠了颠，去看乔斐的时候，眼中浮现了些许的泪。

　　这个气氛太过压抑，封明煦想要去夺楚怜手里的刀，终究又站回了原地。

　　而下一刻，雪白锋利的刀刃上，划过了一道殷红，楚怜将拔出的刀尖，又一次送入心口。

　　他痛的跪在了地上，表情却是轻松的，笑声由低笑转变为大笑，笑的眼角泛了泪花，嘴角溢出了鲜红色的血。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来真的，先低头的人，就不配得到爱吗？”

　　乔斐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把楚怜抱在怀里，浑身颤抖的很，泪水一颗颗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抖动的手要去擦楚怜唇边的血，却被楚怜有气无力的打开。

　　“你们两个，都让我恶心。”

　　封明煦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好像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短短一句话，比乔斐千句万句更让他心痛。

　　他看了楚怜一眼，眼中含着沉重的泪水，拧动把手走出去，打开了门。

　　封明煦不想要楚怜死，他要出去找告诉管家让他找医生，更因为他想要用这个撇清自己，楚怜出事和他没关系。

　　就算百分之百又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比起爱别人，他更爱他自己。

　　乔斐张了张嘴，深吸一口气把心口那口哽咽压了下去，颤抖着唇想要解释：“主人……我只是……”

　　而楚怜却说：“我不想听了。”

　　他捂住了乔斐的唇。

　　楚怜躺在他怀里，染了血的唇角勾起的笑容好似一把燎原的烈火，眼眸微弯的时候动人心扉的靓丽：“乔小猫，你总是惹我生气，可是就算这样，我还是喜欢你，甚至为了你破例，可是就算关着你，外面还是会有人找上来，我累了，不想总像个幼儿园家长一样教你什么叫爱。”

　　这个位面的他似乎永远都是高傲的，在此刻亦然。

　　最后一刻，楚怜眼神凌厉起来，嘴里说道：“下辈子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的血染了乔斐一身，捂着乔斐的手也因无力而脱落，乔斐终于嚎啕大哭。

　　却不知道楚怜其实在断气前的最后一刻还在高呼：妈的任务完成了，快找机会死！

　　楚怜丝毫不担心封明煦得不到惩罚。

　　他的给封明煦签的那份合同有很大的漏洞，也就是当时常夏一顿恐吓，再加上封明煦的确想要一个陪在楚怜身边的机会，所以都没仔细看清楚就签了。

　　至于乔斐……那就看他自己怎么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