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何我住在这里,会与我们家跟土匪的仇结有关呢?”
齐宝红想不通这点,疑惑的问道。
“齐姑娘,你知道谢听松是什么人吗?”
“他是我们县城中学的老师啊?而且刚才你也跟我讲了,他是你们卫部的人。如今,先生怎么还问起我来了呢?”
齐宝红觉得雍诗菁这是在明知故问,有些不悦的反问道。
雍诗菁微微一笑,并没有介意齐宝红的态度,平静的说道:“这就是了,在我给你讲了内情之后,你知道谢听松的县中学老师的身份只是掩护,他其实是我们在桐庐的卫部主官。
那谢世真是卫部的部属,曾出面找朋友帮你哥哥了结了与土匪之间的梁子,看来他与你哥的交情不浅。
随后不久你就根据哥哥的安排,住到了这里,在时间的前后衔接上很紧凑。
这里明面上是普通民宅,可实际上是卫部主官谢听松的家,一般人是不会也不可能住到这里的,你觉得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这样的事情能与谢世真无关吗?能与那起能夺人性命的梁子无关吗?”
齐宝红联想着今年以来发生的事情,先是自家商行的货物被劫,后多方打探终于找寻到了货物。
结果却被土匪以货要挟,哥哥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只好出钱赎回货物。
考虑到今后货运的安全,哥哥报警要求政府出面剿匪,可没见土匪被剿,自己却遭到土匪的报复而受伤。
为了平息事态,哥哥找到商界的朋友谢世真出面协调解决,在谢世真朋友的斡旋下,最终与土匪的仇结解开了。
其中具体的情况,她不得而知,只知道土匪不再找他们家商行的麻烦了,货物再也没有出过事。
雍诗菁的分析有道理,自己住到这里来,其中应该与摆平土匪的仇结有着某种关联。
雍诗菁看着在思索中的齐宝红,就继续说道:“如果事情不是这样有前因后果的话,你住在这里,主要就是留意谢听松的一举一动,怎么才能有充分且能站住脚的理由呢?
你仔细想一想,如果你哥不知内情的话,他会因为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而如此大费周章吗?”
齐宝红被雍诗菁如此前后一分析,确实觉得不正常。
哥哥肯定是知道谢听松的真实身份,所以才会让自己租住到谢宅的一楼,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呢?
虽然明知哥哥有想法,但是她很不愿意去深想。
她自小就很听哥哥的话,只要是哥哥让做的事情,从未多想过是为什么,只是照做就行了。
现在,她仍是习惯性的选择不去想,不想去动这个脑筋。
见齐宝红不说话了,雍诗菁就继续说道:“齐姑娘,你哥知道谢听松的真实身份,却又不能为外人所知。
所以让你这个亲妹妹出面,以租住房子为由,实施贴身的监视。
我这个说法没错吧。”
齐宝红点点头,但是又感觉不对,就立刻反驳道:“先生,我承认你的分析是有道理的。但说我哥哥让我过来在这里住,是为了监视谢老师,没凭没据,怕是没道理吧?”
雍诗菁笑笑,说道:“齐姑娘,你这反驳我的话,是不是也没什么道理啊?”
“先生,怎知我没有道理呢?”
“不认同我所说的,那就请说一下自己的理由吧!”
雍诗菁脸带笑意的说道。
“好!说就说嘛!”
齐宝红很是维护自己的哥哥,从来不许别人说哥哥的坏话,哪怕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猜测也是不允许的。
现在她这轴脾气上来了,张力跟她相处久了,知道这个大小姐的脾气,忙说道:“小姐,人家先生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不要乱讲。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听先生的话,今晚先回家。你有什么事情,不正好可以跟老板说一下嘛!”
齐宝红瞪了张力一眼,生气道:“我什么意思啊?先生想的又是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了。”
张力一看齐宝红如此,就忙解释道:“小姐,我的意思是,先生没有说老板有恶意,只是说我们在这里是在监视谢老师,这确实是事实啊!你不否认吧?”
齐宝红似乎是在强压着怒火,但是又不能否认张力所说的事情,生气却又是无奈的用力点点头,闷声道:“张力,你继续说。”
张力笑着看着雍诗菁,说道:“先生,我们在这里并没有做任何不利于谢老师的事情。
只是每日里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如实记录下来,小姐会隔几天回趟家跟老板通报一下。
除了这件事,老板也没让我们做过别的。
可能方式有些不对,但我不认为老板有什么恶意。”
张力的一番话说下来,让齐宝红听了之后,脸色缓和了不少,觉得张力所说的意思正是自己想要表达给雍诗菁的。
她看着雍诗菁,说道:“先生,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请不要随意揣测别人的想法,万一事实不是如你所想的,岂不是徒增误会吗?”
雍诗菁点点头,说道:“齐姑娘所言有理,为了避免造成彼此误解的情况出现,还是认真考虑一下我刚才提出的建议。”
“今晚回家,跟我哥说一下情况。明日找个时间能沟通一下,是吗?”
齐宝红说道。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处理措施。你们住在这里,我认为是源于另外一件事情,本来是简单的。
但碰巧遇上了谢听松失踪,这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要不怎么谢家出事之后,你哥不让你们搬离此处呢?
'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明天的上午和中午,我有事情要处理,暂时脱不开身。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在这里等你们。
我们需要一个能充分交流的机会,若是能够达成共识的话,对双方来讲都是好事情。”
对于雍诗菁充满善意的提议,齐宝红没有什么理由来拒绝,目前这个状况,可不是用一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能搪塞的过去,不用解释就能说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