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心腹金节被五花大绑,钱振鹏大惊,跪拜道:“太子容禀,这金节自清溪起,便随我左右,虽无十分功劳,却也兢兢业业。
如今突然被拿下,还请太子详说罪行,否则军心难服。”
那边,金节高声叫道:“太子殿下,痛失大将,我等皆哀,你却不能胡乱罪人啊!”
方天定冷笑道:“金节,我很疑惑,目下我国军威鼎盛,连挫宋军于城下,你如何还与宋江传递消息?”
金节闻言,心内大惊,却不动声色,只是叫屈,道:“太子何出此言,自古就高不就低,我也是统制官,男爵,便是投效赵宋,又能得了多少好处?”
“死鸭子嘴硬!”方天定冷笑一句,道:“也罢,今日便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叶贵出列,捧着一个盘子放在了钱振鹏面前。
在清溪县时,钱振鹏便为方腊通传消息,又配合夺了县城,其后也多走功劳。
在明军起事之初,作用十分明显。
金节曾是他的手下,必须顾念他的感情,打消他的犹疑,免得伤了情分。
钱振鹏看了盘里文件,大惊!
都是手绘的城外暗哨分布图,十分详细,无一处遗漏。
这是全军最高机密之一,莫说私人收藏,便是知道全部详细的也不多。
从字迹上看,就是金节写就,无可抵赖。
金节藏了这份文件,其意不言自明。
叶贵道:“这是我从金节屋中搜出来的,藏的颇为隐秘,居然埋在了床腿下。
只是这厮却忘记了,我等打大户时练出来的本事。”
方天定问道:“金节,可能解释来历。”
金节辩解道:“小人怕其中有疏漏,恰好得知,便画出来研究了。”
“恰好?研究?”方天定怒极而笑。
“太子息怒,我有罪,我认罚!”上官义快步出列,跪倒在地,道:“上次太子赏酒,我没喝够,恰逢金节邀请,我便去了。
因为贪杯,致使机密失陷,实在罪该万死。”
上官义是随李助来的,因为写的一笔好字,被方天定调去掌管机密文书。
这个职位不高,然而十分紧要,非心腹不可。
上官义得了职使,也是欢喜,一直兢兢业业。
然而被金节灌醉,把城外暗哨布置全部泄露了。
他原以为,都是自家兄弟,说了也无所谓,便没有向上说明。
却不想金节居然别有用心,做下了好大事情,直让他懊恼不已。
金节听了,只是磕头,道:“太子,小人真的没有二心,只是研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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