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颇为静谧的宽阔宅院。
外有秦兵站岗,内有侍卫巡逻……虽不能说是密不透风,蚊蝇难入,但却也是防守森严,可见居住于此地之人,定然是非富即贵,身份地位在咸阳宫中,可属非凡。
事实上。
卫秧位列三公九卿之一,除了面对秦政时软的跟个鹌鹑似的,其他大多时候,纵然是太子秦苏,也得给其几分颜面……
秦政用人,不拘一格,哪怕是降臣,只要是有真才实学,他便敢于重用。
绝对的实力,可以让他做到绝对的集权。
而他这些年来,所作所为也确实极为英明,励精图治,对麾下官员管理极严,动辄连坐重罚,然而对于百姓,却可说是极其放在心上,咸阳城几番扩建,百姓密集程度较之当初楚王城之时,却是不减反增,可见就能力而言,他确实凌驾于前楚皇楚天之上。
被其能力所感,纵然那些降臣一开始未必是真心诚意为他所用,然而到如今,对他却也都可说是诚心臣服……再不敢有半点不敬。
秦政亦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敢于放心的将大权落于他们手中。
可惜……
谁能想象的到,在这戒备森严的九卿府中,竟然窝藏有一名已经被通缉十余年之久的要犯。
或者说这要犯,可能也只是用来掩人耳目而已。
“师兄今日感觉如何?”
一名衣着颇为华贵的妇人端着茶盏走进屋内,看到那静静坐在案前的中年男子。
数年不见,他仍是那般丰神俊朗……
只是望见他右臂那空荡荡的衣袖,她心头却忍不住微微黯然。
昔年同曾在法家求学。
三人交情可算莫逆,也正因如此,当他到来之时,她半点犹豫都没有,便直接收留了他。
至于夫君那边……
当时她并未在意。
但之后夫君的行为果然让自己大为放心,他并未将此事告知于陛下,而是悄然隐瞒了起来。
“是子蝉呀。”
韩无垢缓缓收起正自为自己疗伤的左手,笑道:“没那么容易好,我是伤在了一柄道器之下,而这道器煞气绝伦,缠附于我体内,纵然我以言出法随之力,短时间之内亦无法将其逼出,不过经过这两天的修养,伤势康复了不少,已经不影响行动了,我也打算离开了。”
“师兄这便急着要走?”
子蝉惊道:“你伤势未愈,而且听你口气,似乎伤你那人还在咸阳城内,贸然出去的话……”
“没关系,最严密的两天已经过去了,我也该避避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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