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的夜色中,宇文都带着满身的血腥气息从营帐中走出来,手里还攥着几颗人头,有骞曼的儿子,还有他的女人。
四周,是一名名鲜卑部落大人,此刻看着这个在月色下那犹如自幽冥地狱中走出来的少年,没有人敢说一句话。
“单于骞曼,死于卑鄙的汉人之手。”宇文都轻轻的将月光下,带着几分妖异色泽的凤翅鎏金镗,眉心处一道竖痕似乎也带了几分妖异,淡漠的声音里,吐出来的话,却是令人生出一股发自心底的寒凉。
“单于既死,按照汉人的说法来说,其妻子都该为他陪葬。”
众人不觉有些齿冷,汉人有没有这个说法他们不知道,但他们是鲜卑人,凭什么要按照汉人的规矩来办。
“他的仇,我会报,他的位子,也该由我来做。”宇文都扭头,目光落在一众部落大人身上:“或者,你们也可以选择反驳,打赢我,他当单于,我会效忠于他。”
这话,如果说在以前,大家会很开心,宇文拓厉害,但他儿子也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能有多厉害,但此刻,亲眼看见过宇文都手撕了两名颇有勇名的鲜卑猛将之后,没人再敢多说半个字,在草原上,强者永远都有绝对的话语权。
“不知宇文……单于何时能为骞曼单于报仇?”一名部落大人有些不甘的看着宇文都,就这样交出手中的权利,他不甘心。
“待接收了你们的部落之后!”宇文都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森然的笑意,话音落下,突然从四面杀出数十名宇文部落的战士,在一群部落大人的怒吼声中,乱刀齐下,只是片刻,十几名大大小小的部落大人便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弥漫在四周的血气,又浓了几分。
“吕布么?”我这手中的凤翅鎏金镗,宇文都冷冷的看向远方,父亲死前的样子如同魔咒一般不断噬咬着他的内心。
“族长,已经都杀了。”几名浑身散发着浓浓煞气的鲜卑勇士从营外走进来,对着宇文都躬身道。
“迅速整合各部,从今天起,这金连川,便是我宇文部落的。”宇文都冷声道:“还有,从今天开始,叫我单于。”
“是,单于。”几名宇文部落的武将连忙躬身应道。
金连川的事情,蒲头现在已经没心思去管了,就在宇文都以血腥的手段梳理金连川,收回权利的这段时间,吕布已经前前后后,血洗了二十多个鲜卑部落,有三五百人的小部落,却也有数千人的大部落,在吕布的兵锋之下,整个阴山以西的地带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大量的部落开始向金连川还有阴山的鲜卑王庭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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