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古蓁对这野种如此珍视,让孟湛有种被人抡了几巴掌的羞辱感。
再之后,孟恒还占了嫡长子的名头,抢了孟氏宗子之位——
野种,他也配?
“唉——我也很可惜呢——”
孟湛眉头一跳。
他倒是要听听,眼前这人能说出什么花样。
“您真以为恒表哥不是你儿子?除你之外,庶姨母没有第二个男人。不管是婚前还是婚后亦或者和离之后,她从未背叛过你,哪怕嫁给家父,二人也维持着原有的关系。”姜芃姬笑道,“再者,你知道写出女四书的人是谁么?若你知道她是谁,恨不得剥皮饮血,怎会可惜?”
孟湛哪里会信,唇角噙着嘲讽的冷笑。
“你这话该问问古蓁,听听她有没有脸应下!”
孟湛相信自己的眼睛,古蓁是他唯一爱过又恨之入骨的女人。
一而再再而三背叛他,真以为他孟湛忌惮古氏和柳氏,不敢动她?
“她当然有脸应下,只怕你没勇气认错——”
孟湛是个极度自信又极度偏执的人,这种人有个典型的特点——见了棺材也不落泪,撞破南墙也不回头——因为这种人不会相信自己是错的,他们只会相信自己判断出来的信息。
如果什么都不做就杀了孟湛,人家还会慷慨赴死,因为在他心中,他没错。
既然如此,姜芃姬便用铁证打碎他的自信!
让他看看,到底是谁错了!
孟湛气笑了,整张脸显得扭曲而怪异,语气森然地道,“无知竖子,这等低劣手段,还不及你父亲一成。要杀便杀,要剐便剐,老夫若是退让半步,便叫老夫天打雷劈——”
对于这个时代的文人而言,总有东西凌驾于性命之上。
孟湛还真不怕死。
姜芃姬认真瞧了瞧孟湛的脸,倏地道,“我这人什么都吃得,唯独吃不得亏。”
“吃不得亏?”她说了这话,孟湛苍老的面庞闪过丝缕嘲讽,“你这还不是吃了!”
除了嘴硬,貌似也没别的依仗,孟湛根本不惧。
孟湛原先想整合沧州兵力,最后再战一场,怎么都不能让姜芃姬轻易拿到沧州。
一番思虑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打算,转而将沧州送给黄嵩,同时又向中诏聂氏和北渊易氏许诺利益,借由两家牵制姜芃姬,让她心有顾忌,无法放开手脚找黄嵩算账。
这等屈辱的耍弄和算计,任何心高气傲的人都忍不下去——
但这亏不忍还不行,除非她不顾大局,为了一时意气找死!
她实力再强也经不起一次次大规模战争。
北疆之战,元气还未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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