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宇文温四肢着地屈辱的爬行着,一名男性骑在他脖子上,扯着头发肆意狂笑,浑然不顾胯下人如同马儿般膝行,片刻之后更是撒了一泡尿。
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被人骑在胯下,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撒尿污辱,向来不服输的宇文温竟然忍气吞声。
好吧,其实这是宇文温在扮作马儿让儿子骑,在只有传统尿布的年代小家伙的尿容易漏出来,结果一泡纯正童子尿淋到了他肩膀。
“快,快拿衣服来!”一旁扶着雀哥的杨丽华大喊道,她赶紧把儿子抱起来交给乳母打理,见着一身尿味的宇文温从地上爬起来便掏出丝巾上前擦拭。
“无妨,童子尿辟邪嘛。”宇文温笑道,“我这成日里不知被多少人扎小纸人咒骂着,雀哥这是为阿耶消灾。”
杨丽华闻言有些讷讷,她知道夫君所说无意,但是那些咒骂夫君的兴许就包括她父母,当然她知道这种无聊的事情父母是不会做,但是每日里骂上几句怕是有的。
“又东想西想了,放心,为夫没说那两位。”宇文温接过丝巾擦了擦脖子,将衣服脱下后换上新的,尿味不重所以他就懒得去洗澡了。
杨丽华尴尬的笑了笑,见着换完尿布的儿子咿咿呀呀又要人抱,刚想过去却被宇文温抢了先,见着夫君坐在榻上逗弄着儿子,她也坐到一边。
“好雀哥,棘郎也是一样,抓阄选弓箭。”宇文温笑眯眯的说着,他的嫡子棘郎满周岁时抓阄,也是抓了小弓箭,虽说试儿也就是讨个好彩头,但他对这个好彩头很受用。
这个年代,不尚武可就是要被人上了!
“那边如何了?”宇文温问道,杨丽华知道夫君说的是什么,也没隐瞒便说一切安好,突厥大军的攻势被遏制,母亲让她不要担心。
“突厥,各位可汗都是互相提防啊,勾心斗角的哪里能赢...”宇文温摇了摇头,“再拖下去就要下大雪,到时粮草不济也就只能退兵了。”
“要是退兵途中出什么幺蛾子,那就精彩了,嘿嘿。”
杨丽华昨日收到长安来信,这信是她母亲独孤氏所写,由沛国公郑译派人千里迢迢送来的,按照日子来算,信中所述至少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看看外面的天气,杨丽华想着如今长安应该已经下雪了,若是按着夫君所说,那进攻长安的突厥大军也差不多要被迫退兵,松了口气的隋军怕是要往东面来了。
“放心吧,痛打落水狗的道理,你父亲不会不知道,不打痛突厥可汗,他们明年还会再来。”宇文温已经抛去立场,以局外人的视角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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