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锡衮带着王羽送往京城的丧礼再次来到京城,他是从南京乘坐双体快帆船来到上海,再乘坐飞剪快船走海路来到天津,最后转内河船只再次来到京城。这样虽然转了两次船,但在耗时方面比走运河要节省好几天。
从南方赶来给吴三桂吊丧的使团抵达京城,赶上吴三桂的葬礼。
吴应麒一见到黄锡衮,便质问道:“父王升天,你们南王也算是父王的孙女婿,为何不仅不见王爷亲自前来,就连本藩那侄女也不曾前来?”
站在一旁的吴世璠听到吴应麒说了“本藩”两个字,心中不悦,但表面上他没有发作,只是在心里暗道:当年永乐帝还不是夺取了侄儿建文帝的皇位?看来我得小心自己这个叔叔才是!虽然只是王位之争,可是挟天子以令天下,这个王位和皇位也没多大区别,我那叔叔难免会铤而走险。
黄锡衮向吴应麒长挹及地:“小王爷,南王欲发兵南洋,还要监督兵器生产,如今正是准备发兵之日,实在是无法脱身。王妃已有身孕,应当回避,故不能前来。”
吴应麒不解的问道:“发兵南洋?这南洋不是你们控制的?名字都已经叫南洋公司了,如何还要发兵讨伐?”
“南洋并非南王一家地盘,如今的南洋尚有大佛郎机人的城堡,泰西各国也在蠢蠢欲动,对南洋垂涎三尺。南王志在大海,而泰西人在南洋的城堡,犹如镶入我大明海域的钉子,随时威胁我们海运线安全。更何况,大佛郎机人还曾在马尼拉屠杀汉人,南王决意为汉人报仇雪恨,拔掉泰西人的钉子,故准备发兵南洋。”黄锡衮回答道。
“南王一心要为我汉人开疆拓土,从不计较个人利益得失,实在是令人敬佩!”吴应麒嘴巴上恭维,心里却在暗暗道:该不是障眼法吧?故意说要发兵南征,其实却想要北伐?想要让本藩放松警惕?没门!
当天晚上,吴应麒趁着酒席结束,把吴世璠叫来自己的书房谈话。
“世璠侄儿,如今父王丢下我们叔侄俩,丢下吴家军驾鹤西去。父王这一去,南面那个南王可是虎视眈眈啊!此贼的狼子野心,谁人不知?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吴应麒语重心长的对自己的侄子吴世璠说道。
吴世璠问道:“南王不是要南征南洋?要攻打马尼拉,给汉人报仇?他志在大海,心思就没在我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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