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缐府内,传出一位女子的声音:“爹!我们不能发兵!孔四贞那biao子摆明了就要消耗我们仅有的这点兵力啊!”
“对!姐姐说得对!”一位少年附和道,“爹,本来我们在桂林住得好好的,可是爹您病了之后,那biao子请了一道圣旨就把我们轰出去了,我们的兵马都被那biao子收编了。就剩下这八千忠心耿耿的弟兄,她还要我们去送死!”
“你们两个孩子,你们又懂什么啊!她是我们恩主的女儿,又是太皇太后的义女,是长公主,虽然她对我们不仁,可是我们不能对她不义啊!”缐国安长叹一声。
缐国安卧病在床一年多了。本来他住在桂林,孙延龄对老将军还是十分恭敬,可是自从缐国安病倒之后,孔四贞就让人把缐国安从桂林赶出去,把原来缐国安的两万人马也拨给了自己的丈夫孙延龄。缐老将军被赶走,只又八千忠心耿耿的兵将,自愿跟着缐国安一起去驻守南宁,兵权落入孙延龄手中,其实就是孔四贞自己手中。
可是就这样,孔四贞还是不放过缐家。她嫉妒缐国安在广西的声望,把缐家赶出桂林后,还变本加厉克扣军饷粮食,企图让那八千最忠心的将士都过不下去,老老实实回桂林向他们夫妻报道,以达到完全剥夺缐国安军权的目的。
缐国安的儿子缐成仁愤愤不平道:“父亲,那个biao子连军饷都不足,我们拿什么出兵?渡海打琼州?有那么好打的?明摆着就是让忠于我们的兄弟都死绝了她才甘心!”
“可是毕竟她是恩主的女儿啊……”缐国安万般无奈道,话刚说了一半,却咳嗽不止,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
“爹,您躺好了不要动。”缐小姐扶着父亲躺好。她虽是女流之辈,却是清初的女强人,同擅长官场斗争的孔四贞相比,缐小姐虽然不擅长官场斗争,但她武功高强,熟读兵书,具有统帅兵马的才能。
姐弟俩走到门外,缐成仁问道:“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去找屈师爷?”
缐成仁所说的屈师爷,就是江南名士屈大均。自从屈大均获救之后,就辗转来到南宁。因为缐国安知道屈大均很有才华,于是把他留下来当了师爷。
屈大均成为缐府师爷后,就一直不动声色的挑拨孔四贞和缐府的关系。他知道虽然缐国安队孔四贞忠心耿耿,可是缐小姐和缐公子却造就看不惯孔四贞,尤其是年轻气盛的缐成仁,更是恨不得扒了孔四贞的皮。
“我有个办法,只要将士们自己不肯出兵,孔四贞那个biao子就拿我们没办法。”缐小姐在弟弟的耳边轻声耳语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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