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武微微皱了皱眉头,又低头细看折子,山西巡抚苏克济参奏赵凤诏的罪名是,自所属之官员索取礼品银,强索之银皆诉讼、理讼逼取之银,俱吞为已有,贪赃数额共计三十余万两。
仅仅从贪贿银两的数额来看,这无疑是桩大案,不过,却也算不上急务,张鹏翮何以急着奏报?再则,这山西巡抚苏克济为何要参奏赵凤诏?赵申乔虽然在赈灾期间在北方各省微服巡视,却并未参奏苏克济,此案,苏克济是出于公心,还是背后另有原因?
微微沉吟,贞武才轻声道:“说说赵凤诏的简历。”
张鹏翮是早有准备,当下便回道:“回皇上,赵凤诏乃是戊辰科(康熙二十七年)二甲进士,先出任山西沁县县令,康熙四十年任太原知府至今。”微微一顿,他才谨慎的补充道:“山西、陕西两省地方官员,向由八旗勋贵子弟或是门人担任。”
听的之话,贞武心里不由一沉,张鹏翮这话是在暗示,此案牵扯到满汉之争!这起案子虽然是参奏赵凤诏,实则是冲着赵申乔去的,这可是极为伤神的事情。
正自沉吟,包福全又躬身进来轻声禀报道:“皇上,上书房萧永藻在外递牌子求见。”
贞武瞥了张鹏翮一眼,心里隐隐感觉萧永藻求见必然与此案有关,略一沉吟,他才道:“宣。”
待包福全躬身退出,贞武才沉声问道:“赵凤诏官声如何?”
张鹏翮兼着吏部尚书,但寻常一个小小的知府,哪里入得了他的法眼,有关赵凤诏的情况,他亦是临时查阅的,微微沉吟,他才开口道:“回皇上,赵凤诏在沁县、太原官声颇佳,素有惠民之举,受其父兄影响,其为官刻苦自律、精明干练、刚正不阿,只是年少得意,父兄又均为朝中重臣,有独断专行,刚愎自用之嫌。”
贞武微微点了点头,赵申乔在官场上是个人憎鬼嫌的主,他这个儿子赵凤诏定然也是个舅舅不爱姥姥不疼的角色,平日里得罪的人肯定也不少,只不知他是真的贪贿,还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既然被参奏,而且数额又是如此之大,查是肯定要查的,不仅要查,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查。
萧永藻进来之后,飞快的瞥了一眼贞武的脸色,便立刻叩首请安,待其礼毕,贞武亦是按例赐座,萧永藻谢恩之后,同样是躬身呈上一份奏折,贞武翻开略略扫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这份奏折是两江总督郎延极参奏安庆知府张懋诚侵克钱粮十五万两,这个被参奏的张懋诚不是别人,正是张鹏翮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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