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心里恼曹颂的没担待,但是见他哆哆嗦嗦的模样,曹颙终是不忍心,唤了两个小厮将他搀到槐院。
到底是寒冬腊月天气,万一坐下病不是玩的,曹颙一面唤人吩咐厨房那边准备姜汤,一边使人去接太医过来给他看看。
因怕他一冷一热地,激出病来,曹颙便没有叫他去卧室,只在堂上坐了。
曹颂耷拉个脑袋,只说自己没事。曹颙见他眼睛红肿,可怜巴巴的,心里叹了口气,正色道:“你可晓得自己哪儿错了?”
曹颂的下巴几乎贴到胸脯上,小声道:“孝期行房,是为不孝;玉蛛是弟弟的女人,不能护她母子平安,是为不仁;哥哥在外这般辛苦,弟弟还惹出这大的篓子,是为不义。我……我就是个混账东西……不配做哥哥的兄弟,也不配做曹硕他们的哥哥……”
曹颙听他说得还算明白,稍感欣慰,道:“小二,你叫哥哥说你啥好呢!你不是个孩子,做什么事要心里有数,不能再这般不着调。因你的疏忽、没了两条性命,你要记住一辈子。”
曹颂惨白着脸,点点头道:“弟弟晓得了!”
曹颙想起兆佳氏来,看了看曹颂。毕竟是曹颂亲生之母,在他面前提事事非非,倒像是挑拨他们母子之情。因此,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对了,你嫂子因有了身子的缘故,最近乏,二房这边的家务已经由二太太自理。咱们这样的人家,在京城实算不上什么,抽空你也要好生规劝二太太,就算是待下人,也别喊打喊杀的。人的性命就一条,没了就没了,万事到头终有报,还是应有份善念才好!”
曹颂听兆佳氏唠叨多次,都是因京城府里家务由初瑜与紫晶把持的缘故,如今听曹颙这般说,不禁涨红了脸,喃喃问道:“哥哥,可是母亲找你同嫂子闹去了?”
见曹颙点头,曹颂不禁皱眉,抱怨道:“母亲可不是老糊涂了,嫂子待她如此,还要怎样?”
曹颙见他这个态度,怕他犯浑,大年下的再闹得鸡飞狗跳,便道:“怎么说话呢?你要晓得,不管二太太如何,她这做母亲的对你这儿子是全心全意疼的,没半分私心作伪!就算这次闹出这些个事儿,她委实不该这般罔顾人命,却也是为了你的前程功名。在府里,想要揽权管事,也是怕我们这做哥哥嫂子的委屈了你们几个。别人能挑她的理,你却不能挑。你要记住这几条,去好生规劝她,才能让她上心。若是由着性子不管不顾地去浑说,她只当是你不懂事,受了哥哥嫂子的挑拨,心结会越结越深。”
曹颂听曹颙话里话外都是关切之意,不好意思地说道:“哥哥,您不生母亲的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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