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当村官?”袁尚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脸怡然自得的袁绍。
袁绍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过你这说法有些问题,什么是村官?县令乃一县之尊也!”
“还不是都是一样下基层.....”
袁尚的面色有些发白,强颜笑道:“父亲,咱们商量商量,这县令.....我可不可以不干?”
袁绍笑容一收,脸色顿时变得如死水潭池一样的深沉,缓缓道:“你说呢?”
“我估计是不行。”袁尚眉目一搭,悻悻的回答。
袁绍见状,不由得有些气笑了:“知道不行,你还问个什么?”
“我这不是不耻下问么,父亲,那我这无极县令什么时候去上任?”
见事情已经是被袁绍定死,袁尚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恭敬不如从命,毕竟老爹刚才还是很给自己面子的,张口赦免了田丰和沮授的罪行,现在风水轮流转,轮到自己给他面子了,不能掉链子啊。
袁绍用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案,道:“嗯~~,上任时日,自然是越快越好的,这样!我来日便命令邺城的西仓曹掾与户曹掾为你准备练兵所需的兵戈、马匹、钱粮等物,你休息几日后便即刻出发前往无极县上任,到任后腰尽快募兵,以便早日调训。”
袁尚闻言拱手道:“诺!”
看着袁尚因长途奔波的疲惫神色,袁绍心中不由得一疼,但还是硬下心来,继续道:“显甫,为父派你去任一县之尊,一则是为了薄惩你不尊号令,私自行事的罪行,二则也是对你寄予厚望,你要理解为父的苦心啊。”
袁尚皱了皱眉,不解的看着袁绍。
袁绍摇头叹息,继续道:“你可知道,一县之令看似虽小,却是比其他任何高位之职都要难坐,首先此官地位不高,但偏偏又是一方之长,郡官州官有难处都可以强加与县上,而地方百姓有难有灾,也都是寻县伸冤诉告,可谓是两下夹并,对上难,对下亦难!为父认为,身为一方霸者,县令之职,虽不需尽懂,却不可一丝不明!想当年,为父年值二十之际,曾做过濮阳县令,深知各种苦杂多事;如今与我军南北对立的曹阿瞒,年二十三也曾任过顿丘令;昔日的江东猛虎孙坚,曾相继任盐渎、盱眙、下邳三地县丞;如今在江东承父兄基业的孙权,年十五时也曾有过阳羡县长的经历。”
袁尚闻言恍然,道:“父亲的意思是,当今天下,有名有势的豪雄,其实都是从县官干起来的?”
袁绍点了点头,道:“你这话虽然听着有些别扭,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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