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委屈的队员在呼唤自己,虞幸懒懒应声:“嗯哼。”
那根看似脆弱的枝条尖端锐利如针尖,骤然暴起,像一条弹射出去的巨蛇一般反过来朝着獴刀脑袋扎去。
獴刀扭身躲避,一击未中,树枝立刻从雪地拔出,重新穿刺攻击。
“呵。”充足的作战经验让獴刀迅速更正起虞幸的威胁等级。
这根枝条就是破镜队长的攻击武器吗?
攻速迅捷,肉眼几乎看不见,坚硬程度堪比硬甲,连他的刀都能挡一挡,确实难缠。
可,也就仅此而已。
獴刀应付过比这恐怖的多的鬼怪,区区一根枝条,破绽百出。
他不过几秒钟就找到一个空档,身形一转,以留下残影的速度重新冲到虞幸面前,这一次他双刀齐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弯形武器划出索命圆弧,在虞幸脖子上飞快一抹。
就在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要杀了破镜的队长!
令人牙酸的皮肉绽开的声音充斥在所有人耳中,堆积的雪怦然爆开,血花绽放,飞溅几米,将大片大片的雪染红。
有个人被无数根从下方穿刺上来的树枝刺穿,胸腔、腹腔、四肢、脖子,乃至头颅……都被有粗有细的枝条串出数不清的血洞。
坚硬的枝条带着冲出来的惯性,瞬间将人软绵绵的身体架到了三四层楼的高度,枝条交叉相错,密密麻麻,顶端的尖锐仿佛要将围观者的眼球刺伤。
动态仅有一瞬间,像动画里毫不起眼的一帧。
几乎是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耳边传来快到像错觉一样的巨响,枝条拔地而起,在杀死了目标后齐齐静止,组成了一个突兀的庞然大物。
像一个血腥的展示架,展示的是一个无力的破布娃娃。
两把刀后知后觉从破布娃娃手上脱落,叮当两声碰撞在一起,埋入雪地中,惊醒了呆滞的围观者。
虞幸优雅地拍了拍大衣上不存在的血迹,在一众推演者惊恐的眼神中,轻飘飘重复了和獴刀说的第一句话:“就你?”
獴刀的血沿着枝条一路往下流淌,淅淅沥沥的,与吓破了胆的几个炮灰小弟的尖叫混在一块。
刚才发生了什么?
大部分人连看都没看清。
小部分人看清了,更觉得惊恐。
[这,秒、秒了?]
[……獴刀是死了吗?不是,我怎么看见獴刀已经抹了幸的脖子了,然后眼睛一画,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我靠,我靠,你们看见了吗,那些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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