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世纪的深夜,猛烈撞击粉碎宁静。
头撞窗的人把兜帽撞掉,露出令人蛋疼的脸。
男人的眼睛和嘴巴被铁丝缝合,灰青皮肤长了深色的尸斑。他狠狠撞窗的额头出现青紫却不觉疼,把玻璃撞出细微的裂纹。
张小南拿激光笔射他的眼部,奈何他双目被缝,不受刺眼的激光影响。
同时大门、厨房和两个卧室的窗户受击,如无意外,房子很快失守。
“为什么……之前只是敲门……为什么一起来撞?”高个子抱头靠墙坐,蜷缩似虾米。面容深陷阴暗,声音颤抖语无伦次。
房子的门是木门,只要外面用力砸,脆弱得不堪一击。
董启峰盯着门槛的红砖粉,发现盲点。“他们虽然跨不过红砖粉,但撞倒门后能吹走吧?外面风那么大。”
闻言,徐宣三人面无血色,脸惨白媲美外面的积雪。
“那那那那……那我们死定了!我们死定了!”高个子歇斯底里地大吼:“他们会进来撕碎我们,内脏皮肤到处洒!迟早会这样,我们还是要死!”
另一个戴针织帽的开始低声啜泣,压抑的恐惧随着啜泣宣泄。
但他不敢放声痛哭,有意强迫自己粘合崩溃的情绪,殊不知反而令他矛盾,精分似的又哭又捶自己的脑袋。
哭声令人难受,打击求生意志。
高个子听见他哭受到更大刺激,猛然冲去厨房。守着厨房门口的艾雷克立马拦着他,质问他要什么。
“死!会死——我不想被撕碎——我受够了!”
他们隐约猜到高个子想干嘛。
“让我进去!我受够了——受够了!”
艾雷克不肯让开,他便揪着人家的领子大喊大叫“受够了”。
张小南烦透了,趁他朝着艾雷克发疯,一记平底锅将他拍晕。
戴帽的仍然哭哭啼啼,六神无主的徐宣尚存一丝理智。
“从来没试过这样,聚集来撞门……”
显然是针对张小南他们。既然对方杀到家门口,没道理坐以待毙。
“外面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对付的方法?”
艾雷克扶着门框回神,额前的金发被冷汗沾湿。“是尸奴,黑巫师的尸奴,他们是镇上惨遭毒手的青年的尸体。每晚午夜出来徘徊,替黑巫师杀死活人。”
“试过火烧没?”
他摇摇头,“试过劈砍,但他们不怕疼,失去胳膊或者头颅也能动。如果洒红砖粉,能产生一些伤害。”
“屋里还有多少红砖粉?”
“两包。你们想做什么?”
“房子失守前解决他们,给我们两包红砖粉、破布和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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