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还在想为什么的路过骑士
爆炸发生的距离不远，而迪克记忆里的哥谭市市民也是个个身经百战。见到爆炸根本不会围观，全都业务娴熟的抱头鼠窜，等杨帆赶到一楼时附近几十米已经捡不到什么人了。
遇到爆炸这种情况，电梯是不能用了，杨帆找到消防通道，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往爆炸发生的楼层。
刚刚跑到六楼的楼梯，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杨帆悄悄靠在通道门边，隔着门听着里面的谈话。
“把她放下……”
“嘿嘿嘿哈哈哈哈，小鸟儿还是这么可爱。你看，吃虫子的鸟就算披上蝙蝠的皮也不会吸血不是吗？哈哈哈哈……”
咸湿的笑声，乞人憎的嗓音，不用看杨帆也知道门后和迪克对峙的就是恶棍界的极品——小丑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迪克会在心灵幻境里对上他？
“我让你把她放下！”破风声响起，随后是铁器刺入木板的声音。杨帆看了看身前略有摇晃的门，确信是迪克发出的飞镖钉在了门上。
从他和迪克接触以来，除了提到蝙蝠侠以外，任何时候迪克都保持着有条不紊的状态，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这让新手上路的杨帆时不时的就想感叹一下“不愧是蝙蝠家的二号人物。”
甚至这次试图解决试炼药剂的影响，也不完全是为了增加己方战斗力，不然面对三宫这种等级的反派要迪克一个肉搏型凡人做什么，还不是杨帆心里紧张，想拉个靠谱的壮胆。
但现在的迪克却让杨帆见到了另一面，即便隔着一道门只能听到声音，杨帆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迪克语气中的焦躁和不耐，这让杨帆大感诧异。
本来认为是迪克和蝙蝠侠有什么父子心结，现在却是面对小丑这样失态。好在只是迪克自己脑补出来的小丑，不然自己这个状态上去也是送啊。
“嘿嘿嘿嘿……你打歪了，小鸟儿。难道可怜的小鸟儿没有吃食儿吗，还是说……你不敢杀了我呢？”
“蝙蝠侠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不瞄准我的头呢？只需要一下，只要一下你就永远不用烦恼啦。”小丑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带着明显的引诱语气。
“我就是蝙蝠侠！蝙蝠侠是不会杀人的，你这个疯子！”
“瞧啊，那只蠢蝙蝠就是这样，用他的病毒传染着一个又一个蠢蠢的小鸟儿。也许那个从楼上飞下去的倒霉蛋应该感谢我，你猜为什么？因为地狱里没有蠢蝙蝠，哼哼哈哈哈哈……”
“够了！”
迪克的怒吼声，小丑肆无忌惮的笑声和偶尔的痛叫声，期间夹杂着女性的惊呼和像是砸场子一样的凌乱杂音。
杨帆听着声音渐渐远离消防门的位置，悄悄地推开一条缝，顺着门缝向室内看去。
原本的办公室环境已经变得乱七八糟，远处的窗户位置被不明爆炸物炸出一个大洞，附近的桌椅有的碎了一地，有的被火焰包围，期间还有几个人躺在地面，也不知是死是活。
离爆炸处远一些的桌椅也被小丑和迪克的打斗波及，一片凌乱的中心，是穿着蝙蝠侠战衣的男子和手脚俱都不自然的扭曲，被人拎住领口的小丑。
一旁的地面上，一名金发女郎靠坐在倾倒的办公桌旁，嘴里喊着：“杀了他，蝙蝠侠。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看这情况，是迪克在自己的心灵幻境里继承了蝙蝠侠的衣钵？
“哈哈哈……是啊，为什么不呢？为什么不敢杀了我？哦……你要像那只蝙蝠一样把我送去阿卡姆旅馆修养吗？我当然没意见了，等我休息够了再出来陪你做游戏……”
迪克用一记头锤打断了小丑的话，后者被坚硬的蝙蝠头盔击打的满脸是血。
小丑挨了这下重击，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因为缺了一颗门牙而漏风的嘴毫无收敛的大笑着。
“就是这样，和蠢蝙蝠一模一样，也许我该叫你蝙蝠鸟？一次又一次的送我去度假，然后我再出来和你们做游戏，该死的，你们就不会腻吗？”
“迪克，看看那些尸体……”瘫坐在地的女郎指着窗户破口的那些人：“曾经是杰森，然后是我。现在又轮到他们，你还想让这些发生几次！”
女郎俏丽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痛心，迪克目光从她的脸滑落到那双再无知觉的腿，脑中不断闪过小丑的种种恶行。
也许自己不该再纠结不杀的原则。
也许我可以做一个不一样的蝙蝠侠。
也许我应该为杰森和芭芭拉报仇……
没错，杰森（第二任罗宾）还在天堂里等着我替他报仇！只要杀死他，杀死小丑，所有人都会远离危险……
但是……为什么我还在犹豫呢？
迪克的手缓缓按上小丑的脖子，本可一瞬间扭断颈骨的手一点一点的加大力量，让小丑的笑声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
就在小丑逐渐发不出声音，身体因窒息而下意识的开始扭动挣扎时，两道破风声响起。
即使是即将失去理智，迪克依然保持着敏锐的警觉性，在破风声入耳同时判断出来袭的目标。
右手一摆将差点窒息的小丑甩到一旁，左臂护手一挡，将两枚蝙蝠镖弹开。
“为什么要把小丑挪开？你应该知道我瞄准的是哪里。”
杨帆从门口走出，刚才的蝙蝠镖就是他从门上拔下来扔出去的。
他在一旁听得很清楚，看来在这个时间点，一些“剧情”已经发生。
二代罗宾杰森被小丑从楼上扔了下去，蝙蝠女郎芭芭拉•戈登也被小丑用撬棍打碎了膝盖，只能以“先知”的代号坐上轮椅充当后勤支援。
本来以他的价值观，小丑这种渣滓杀就杀了，他不仅不想阻拦还想给迪克鼓掌呢。
没想到瑞文感知到迪克的潜意识在抗拒这种结果，而且药效导致的心灵幻境已经不是第一次搭建。
换言之，一旦迪克杀了小丑，潜意识的抗拒就会让一切推倒重来，而迪克的内心很有可能就会在这一次次杀与不杀的挣扎里分裂，直到变成疯子。
所以他只好现身有所行动了。
“你是谁？”迪克警惕的注视着不速之客，随时准备出手制服。
虽然眼前这名亚裔男子只是穿着常服，是刚才投掷蝙蝠镖的力道就表示他不是什么普通人。
正准备施展嘴炮的杨帆被这一问问的有些卡壳。
不说迪克记不记得假面骑士，就是记得，他记得也是顶着诗岛刚脸的“燕双鹰”，而不是自己啊。
心念电转之间想不出完美的理由，杨帆干脆一咬牙学习起帝骑哥。
“我嘛……我只是个路过的假面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