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庙很是邪异,它来历不清、历史不清,最终以庙宇入妖道成为妖邪龟足邑,非常可怕。
正是发现了无望庙的存在后,朝廷才修建起了一望寺,并派佛门高僧镇守此地,度化这座妖庙。
王七麟问道:“那非得用这么残酷的手段才行吗?不能禁止百姓提及妖庙名字?”
老僧笑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并且百姓尚未全数开窍,总有人业障缠身,故作非为。你当朝廷没有下过律令吗?毫无用处!百姓在家里偷偷说出龟足邑名字、在荒野偷偷说出龟足邑名字,你说逖听圆纹是邪术,可要是没有逖听圆纹功法,那龟足邑早就修成大道。”
“大人可知龟足邑一旦修成大道,是为何物?”
“它可以幻化出一个新朝廷!”
王七麟又问道:“那或许换个法子,将百姓全部迁出此地行不行?”
老僧手掐佛珠说道:“嗡嘛呢呗咪吽,这山里有果子、有茶园、有耕田、有野物,只要有这些东西在,那就会有人源源不断的来。若是大人去查看县志,当知晓此地山中已经迁民十数次!”
“另外,大人爱民如子,老僧钦佩,所以就告诉你事实。”
“一望乡的确有人修习逖听圆纹,却不是本寺僧人,还望大人明察。”
最后这句话把王七麟给炸到了,他猛的探身问道:“修习逖听圆纹的不是你们?那是谁?”
老僧依然捻佛珠微笑。
王七麟心头灵光一闪:“是我那同僚于一望!”
他想到了于一望手上、脸上露出的圈圈纹路。
之前他以为于一望和杜操一样,也是修习了镂神图之类的功法,纹身请神。
其实他身上的圆纹是逖听圆纹!
老僧双手合十冲他宣了一声佛号。
王七麟沉默下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方向,一望寺没有问题。
既然逖听圆纹与僧人们无关,他便不再追问,改成问道:“上师,我想请您帮个忙,能否再从龟足邑里救出一个人来?”
老僧问道:“此人也是今夜进入的龟足邑?”
王七麟摇头:“应该进去好几天了。”
老僧沉吟一声道:“小寺偏殿还有一方棺材,您不妨取他衣服给他立个衣冠冢。”
王七麟苦笑道:“我们不缺棺材,上师,实不相瞒,我们此次来一望乡就是为了这个人,他要是救不出来,我们没法回去交差。”
老僧说道:“嗡嘛呢呗咪吽,大人着相了。生又何尝生?死又何尝死?佛问诸沙门曰:‘人命几何?’沙门答曰:‘数日之间’。佛曰:‘子未知道’。又一沙门答曰:‘饮食之间’。佛曰:‘子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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