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陵川不记得他父母是谁,自从懂事开始就是他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后来被寒亭找到,成了寒墨染的陪练,多余的都不用他操心什么,他这辈子到此为止似乎都只有修炼和寒墨染两件事。
没受过什么苦,修习天赋又高,一路走来可以说是顺风顺水的,所以他走上楼梯,见到的心魔最多不过是他小时候被一条蛇追着咬了一口。
但纪陵川绝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现在的他完全有能力把那条蛇砍了,想切成几段切几段。
至于他背着的楚怜,他趴在纪陵川的背上,看着那些似乎陷入梦魇,接连不断的从天梯跌落的人,略微疑惑的皱了皱眉。
什么啊,是他没有心还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是这阵法太垃圾?
云峰上用玉白琉璃堆积起来的缥缈门庭,仙门大选的拜师大堂上,一墨发高束的白衣男子端坐在最高的位置,低着头,手中随意的拨弄着一个做功精巧的玉佩环,偶然间轻轻抬眸看着殿前的水镜印出来的人影,随即勾唇轻笑:“我看到了一个漂亮娃娃。”
“哦,花掌门说的是那冷面小儿背上那位……小美人?”流云瘫坐在旁边花满楼旁边的位置上,领口的衣衫随意的敞着,显得有些放浪不羁,他抬手喝了口酒,面容带着三分酒意:“这人我两三年前就看上了,花掌门就怜惜一下我们这些老头子吧,把他让给我,挑挑那个冷面小子,他也不错。”
仙门百家皆知灵云峰的流云长老常年爱办成鹤发童颜的老道,据说是因为觉得这样更有气质,但他们不知其中根结其实是因为他五官长得太过旖旎,打架的时候被人说娘,流云气不过,才办成一副老头的模样。
花满楼也不拆穿他,低眸伸手执起桌案前的一杯琼浆,浅浅抿了一口:“你做不得数,得看看待会儿他跟谁走。”
听闻这话,将醉未醉流云笑了一声,今日他没有扮老,昳丽的面容无端惹眼,疑问的说:“他现在可是半点灵力都没有,花掌门确定他能走到后面?”
“确定。”花满楼放下了手中的杯盏,重新抬眼去看水镜里面的人影:“走不到我帮他。”
他们说这话时候,并没有避开其他门派的意思,几句话落,各家心思辈出。
这花满楼是现今世上唯一一个渡劫后期巅峰的修者,只差临门一脚便可坐地飞升,流云对外说是渡劫中期,实际上的谁有知道到呢?
现在就算是这两个人明目张胆的要给人开后门,他们这么多人也不敢说点别什么。
但花满楼平常最为端正,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来自砸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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