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寥寥,手下描绘出了一双温暖的眼眸。
眼神分明温暖沉静,却沧桑的仿佛看遍了半朽的人世,像背负了太多的锁链枷锁,身不由己附着上的尘埃,牢牢将一个游子心困住的忧郁。
这只怕满天的繁星也照不亮黑雾蒙蒙的宇宙,何况一盏摇曳的烛灯?
楚怜深吸了一口气,粉饰太平一般将眼里摇摇欲坠的泪珠收了回去。
见过的。
这双眼睛。
他颤着手,几乎就要不顾一切的撕烂这副画作。
临了临了。
楚怜终究是下不去手,原原本本的将他放在身前,盯着那副画出神。
仆妇们互相看了看,对于菲儿和楚怜之间的相处都有些不敢说话,也不赞同。
陆枚雪一贯不喜欢菲儿和楚怜之间的亲近。
关于这一点,她当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给菲儿说,遭殃的只可能是楚怜。
夜晚的时候楚怜照常呆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缩成一团睡的正香,月光偏爱般的挥洒在消瘦的身姿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精致又脆弱。
陆枚雪走进来,看见他这副惬意的样子,眼里的光闪了闪,唇边瞬间就勾出一抹残忍的笑。
“给我弄醒他。”
身后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听命上前,抓住了楚怜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拖拽到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楚怜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他睁开眼做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看着陆枚雪冰冷的眼神。
楚怜眼中霎时水雾迷蒙,嗫诺着小声求饶:“夫人......我,我今天有做错什么吗?”
这个女人近来越发的疯魔,看着喃喃不安的楚怜,陆枚雪眉眼中衔杂了些许虚伪的笑意,“什么叫做错了什么?你生来就是个错误!”
她指挥着两个保镖,轻轻说道:“动手。”
楚怜浑身哆嗦了一下,无措的睁大双眸。
前不久才结痂的手臂又一次被撕裂还未完全成型的壳,沁出些血迹。
楚怜眼中的泪水疼的滑落,浑身颤抖着倒吸凉气。
陆枚雪看他这副凄惨的模样,笑的欢快:“有人疼的孩子才有资格哭,懂了吗?”
“......”楚怜没说话。
也许陆枚雪说的对,他就是没人疼。
面前的女人高傲的撇下眉,盯着疼的微微颤动着胸膛的楚怜,眸色暗沉:“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挖掉你这双眼。”
实在是太过纯粹无辜了,让人看着就心生怜意。
楚怜长长的睫毛害怕的一抖,落下了一颗先前挂在上面的晶莹泪珠。
如果这个死女人真要敢动他的眼睛,他就真的忍不了了,崩人设也要把她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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