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实习生
孟明收下微型无线摄像头，打开蓝牙，与手机连接，操作手机即可开关设备，很是便利。
“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多次往返地下城，手续上没有问题吧？”
孟明尚未与匠魂公司签署正式合同，匠魂公司不是做慈善的，而是个以盈利为目的大型企业。
“没问题，但收益稍会不如已签约的冒险者。”冯秋雨小心翼翼的试探孟明的口风。
孟明表示无所谓，他主要是为了收集构装体掉落的能量液：“无妨，按规矩来就行。”
“符文碎片，我们是以完整度来评判价格的，所以尽量保证完整，可以大大提高回收价格。”
尽量保持符文完整，这种高端的技巧不是谁都做得到的，但冯秋雨相信孟明可以。
孟明自忖一对一，全然不惧活体兽人甲，但一对多就不好说了。
最终所有符文碎片以两万元整的价格被匠魂公司回收了，钱直接打在了孟明的账户上。
冯秋雨为了拉近与孟明的距离，提议道：“既然来了，需要参观一下我们的公司吗？”
“好啊。”孟明想体验一下匠魂公司的企业文化，装备制造业的龙头企业，必有其不凡之处。
这次无需太复杂的手续流程，孟明挂上一张参观证，跟着冯秋雨乘电梯来到几个部门参观。
“销售科我就不带你去了，和别的公司差不多。”冯秋雨是销售部门的人，销售这行拼的是口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想去你们的战斗科室参观一下。”孟明对匠魂公司的这个部门很感兴趣，通过高科技数据化冒险者的战斗能力，详细的制定锻炼计划书。
冯秋雨按49层，这里是战斗科对外开放的层数。
叮咚，电梯门开。
49层到了，举目望去，这一整层都是健身房，堆满了各式健身器材。
一位冒险者佩戴智能手环，手环详细记录了他的心率，血压等多种数据。三位教练通过数据计算，再安排锻炼计划。
“现代化的锻炼方式比起传统普通的锻炼法，效率要高出很多。”冯秋雨向孟明介绍战斗科的数字现代化的锻炼方式。
孟明深以为然，毕竟科技改变未来，锻炼方式也得与时共进，效率才是王道。
“你可以体验一次，计划的制定全部由电脑控制，教练只是实施者。”
冯秋雨不太懂工作原理，但她知道匠魂公司的主控核心是一台光量子计算机，算力处于全球顶尖水准。
“来都来，那就试试呗。”
孟明脱去装备，换上运动服，戴上智能手环，手环开始检测他的体能。
跑步机上，履带的速度不断增快，孟明调整速度与步伐，这是速度测试，中间休息五分钟，开始力量测试。一套完整的测试流程下来，总共是三十分钟，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精确无比。
传真机打印出来一张测试单子，单子上显示：力量评级：A，速度评级：A，体质评级：A，综合评级：3A。
“3A级！你干这行多久了？”教练见孟明那么年轻，而光量子电脑的计算是不会出错的。
“没多久，才干了几个月。”孟明如实回答。
另一个老教练琢磨出关键来了：“你的灵气留存率应该很高吧。”
“我不太明白，多少才算高？”孟明刚入行没多久，又遇上行业改革，不清楚东西还有很多。
老教练解释道：“今年灵气留存率的平均值是46.98%，只要超过这个数值，就属于高的了。”
“那我还行吧。”孟明敷衍笑笑，自己的灵气留存率可是79.9%，属于第一流水平。
老教练举起手，咳咳一声：“年轻人不可太过自傲，这最高评级是3S，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参观完战斗科，孟明去了他最想去的附魔科。
“符文是商业机密，所以附魔科开放的层数不多。”冯秋雨按下100层的电梯按钮，观光电梯抬升，来到第一百层。
这层是素材加工层，有一间间隔音工作室，透过玻璃窗，孟明看见结构精密的机械臂正在帮助附魔师们切割魔物素材。
“小声一点，有几位大师的脾气不太好。”冯秋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地向孟明介绍。
孟明无所谓道：“脾气再不好的人也比魔物可爱，不是吗？”
冯秋雨掩嘴笑了笑：“这倒未必，你看前面。”
孟明顺着冯秋雨指的方向看过去，十来个年轻人整齐的排成一列，他们面前是一位穿旗袍的中年女性，她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你们来公司实习多久了？”
“你先说。”
被点名的小姑娘颤抖的说道：“三个月。”
“嗯，你可以走了。”
“啊？”小姑娘云里雾里，没弄明白旗袍老女人的意思。
穿旗袍的老女人柳眉一竖，声音又尖又利：“我的意思叫你搬东西滚蛋，我这不养废物！”
小姑娘哇的一声，当场泪崩，最后在两个好心的男生搀扶下离开了。
孟明在这人身上找回了大学时代的回忆，当时教解剖这门课的同样是个更年期的老妖婆，动不动就骂学生：“这老妖婆谁啊，哪来这么大权力？”
“嘘！她是附魔科的三位主管之一，马荃。”冯秋雨只是个销售顾问，孟明说的万一被马荃听见了，她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孟明不打算管闲事，可定睛一看，那队伍里站着的不是苏穆清吗：“她怎么在这实习？”
“有熟人？”冯秋雨询问道。
“不熟，刚认识两天。”
轮到苏穆清，马荃态度缓和了点：“小苏啊，你来这多久了？”
“一个月。”
“一个月就考上了学徒，说明你是有资质的，不过……”马荃眼睛一瞪，扫视苏穆清身边几位男实习生：“少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尤其是那些男的。”
苏穆清点头回应：“明白了。”
老妖婆马荃一个一个点名，开除了将近一半人，队伍里只剩下五六个实习生，而且只有一个男的，其他全是女的。
留到最后的男实习生暗叹侥幸，但不敢再接近其它女实习生，双腿发软的回到工作室去了。
冯秋雨对自己公司还是比较了解的：“附魔科的实习生不仅工资低，没考到二级附魔师证就没办法正式入职。”
“这纯粹是压榨啊。”孟明不敢想象大企业的竞争压力有多大，这批实习生走完又来一批，像割韭菜似的，一茬接着一茬，企业只会挑选其中最顶尖的人才，其他的一律被淘汰。
队伍解散了，孟明找到苏穆清，一拍她的肩膀：“你在这当实习生？”
苏穆清回眸，眼睛里满是惊讶之色：“你怎么在这？来和公司签约？”
最近，匠魂签约了大量冒险者，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新闻了，但公司签的全是有资质或是有潜力的冒险者。
孟明还没来得及回答，老妖婆气势汹汹的插嘴道：“我不是刚和你说，不要和一起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吗。怎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嘿！你这人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不三不四了。”孟明撩起袖子，脾气上来了，这老妖婆脾气那么臭，搁这作威作福，还蹬鼻子上脸。
孟明又不是匠魂的员工，就算签了合同，他也不归马荃管。不就是年龄大一些，孟明只尊敬值得尊敬的老人家。
“爷可不是你手下的实习生，你再放一句屁试试！”
孟明正面硬刚过杀人魔，又和魔物厮杀无数次，当真动了肝火，可谓是杀气四溢。
离孟明最近的苏穆清看孟明的眼神都变了，谁能想到一个娃娃脸的青年能有那么重的煞气。
马荃位高权重，有股上位者的气势，但在孟明这种舍得一身剐的人物面前，就显得不值一提。
马荃被孟明的气势一吓，脸色铁青，大喊道：“保安！你们这些废物，人呢，快来。”
冯秋雨心惊肉跳，赶忙圆场：“马主管，他是公司的客户，是来参观的。”
马荃专横跋扈，哪管那么多，把手上茶杯朝孟明的面门一砸，对冯秋雨大吼大叫道：“谁又是哪个部门的，信不信我告诉你你主管，叫他把你也给开除了。”
孟明向后退一步，躲开砸来的茶杯，但茶水溅了一身：“动手是吧？你们都看见了，我这是自卫反击。”
孟明一拳捶向老妖婆，老妖婆马荃冷笑一声，身上的旗袍一亮，一道宝石形状的红色保护罩覆盖全身，不仅挡下了孟明的拳头，一种极端炽热的力量沿着拳头，涌入了孟明的身体。
孟明瞬间火冒三丈，是真正意义上的火，身体燃烧起来，一股焦糊味弥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