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梦追到他的时候,朕弋正站在酒店门口抽烟。
雪下了一地,铺在路面上,跟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此。
她缓步走近,在他身后喊了一声,“朕弋。”
朕弋回过头,烟雾从他面前飘过,使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像个痞里痞气的贵家公子。
乍一看,倒是跟玩世不恭的朕澍有几分相似。
朕弋抬起手,两根手指夹住烟蒂,最后丢在了雪地上,程亮的皮鞋用力的蹍了两下。
慢条斯理的动作让伊梦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同时也吓得心惊胆战。
他是站在云端的人,踩死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今天的事情让他如此心烦,不知道会不会迁怒到她的身上。
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朕弋抬起头,背光而站恍如天神一般,干脆利落的背头让他看起来格外的强势,轻轻一个扬唇的动作便让人不寒而栗。
“伊小姐知道我为什么把离婚案交给你吗?”朕弋淡淡的说。
伊梦黯了黯眸子。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因为她和于话桑从小就是朋友,他的目的也只有于话桑。
之所以把离婚案拖了这么长,只是因为他不想结束罢了。
这样,便可以利用伊梦接近于话桑了。
“知道。”
冷风吹来,冻的伊梦大腿直发抖,唇瓣一颤,她小声说:“可是今天,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来!”
朕弋冽着笑,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比冬日里的风还要凌冽,“我觉得,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他说完,冲着伊梦礼貌性的颔了颔首,像对待陌生人一样转身离开。
“我可以帮你!”伊梦追上去,高跟鞋踩在雪上差点滑倒,“她快毕业了,我可以让她去你的公司上班!”
男人的脚步骤然停了下来。
他的背挺得很直,好像从来没有为谁弯过似的。
站在那里,朕弋留给她的依旧是背影,“等你做到了再说。”
伊梦忽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要不然,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
翌日,于家。
于话桑早上是被于妈强行拖起来的。
她妈用手狠拍了下于话桑的后背,忍不住吐槽,“一个黄花大闺女喝成这个样子!要不是小陆这孩子不计较,我还真怕你嫁不出去!”
于话桑挠了挠头,起床走到冰箱那边摸了一瓶水,拧开喝了下去,“妈,昨晚谁送我回来的?”
“还能有谁?”于妈一边帮她收拾床一边说:“昨晚下了那么大的雪,小陆背着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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