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肯定是支持购房业主们,天玺集团的名声早就臭不可闻了。”傅红雪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刚才还质问我,不懂新闻就不要装懂,我这叫把新闻做大做强,做得有深度、有广度,让读者爱看。”
“就你懂,要是我不来,估计你还在被人当枪使。”
“人人都想把记者当枪使,人人都想让记者帮着自己说话,难道这把枪没有自己的思想?而且,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等明天这负面新闻一见报,天玺集团的股票说不得就泄得稀里哗啦,等下把我放在证券大厦,我办理个融券做空业务,搞上它一票,收点儿利息。”
“你,你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你这是内幕交易。”
傅红雪气极反笑,不知道说什么好,真不知道这卓峰的脑子怎么长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跑到股票上面去了,而且看样子,明天不仅要曝光人家,还要做空人家股票,反手还要赚一笔。
“先说好,我可和天玺集团可既不沾亲又不带故,算不上内幕交易,要说有交情也是怨情,”卓峰说道,“而且如果不趁这个机会赚点钱,难道你让我靠着那点死工资去买房娶媳妇?”
报社记者说好听点是无冕之王,说难听点就是新闻民工,没日没夜昼夜不停24小时待机,天天为了人任务东跑西颠,时间紧各种压力大,一个不小心稿子被毙了还白干,可以说干得比码农还苦还累。
可收入呢?
普通的报社记者收入也就农民工水平,甚至还不如,跟别说跟码农相比,七七八八扣下来,一个月的收入养自己勉强够支出,养一家子就吃力的很。
这么高强度高压力的工作性质,加上相对来说比较低的工资,报社记者流动性非常大,转行的转行、跳槽的跳槽,剩下的记者也分化得厉害,有的就如邢兆龙这般养家糊口度日,有的就如闫杰这般镀金混吃等死,还有的就走上了邪门歪道,如张鹏那般去收黑钱。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面对天玺集团的短信威胁,邢兆龙、赵健选择了退缩,拿的那点儿工资,人家犯不着去冒险卖命。
从这点上来看,记者和公安还真有某种相似之处。
说到工资和现实生活,傅红雪也不吭声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和记者比起来,虽然自己的工作虽然更危险一些,但是也好歹是国家公务员,不像记者手停口停,没稿子就没收入,如果光指望着那点儿死公司,买房估计得等到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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