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光明终于安静下来,本小海和本冬梅小心翼翼地扶他躺下。
“姐姐,你看着咱爹,我去叫大夫。”本小海的内心非常焦急,但是他不懂医学,根本无法判断父亲现在的真实状态。
“又吐血了?”值班的大夫名叫巩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本小海来到医生值班室的时候,她正在认真地书写病历。
“是啊,吐了两大口。”本小海问道,“是不是需要改变治疗方案?”
“改变治疗方案?”巩珍已经站了起来,她歪头看看本小海道,“这种病本来就没什么有效的治疗办法,只能是缓解疼痛罢了。”
“那就是说,其实没有治疗?”本小海心乱如麻,她根本听不懂大夫的话了。
“不是一直在打针吗?怎么说没有治疗?”巩珍拿起听诊器跟着本小海走出了值班室。
“那刚才打的针都是干啥用的?”本小海被反问得满脸尴尬,赶紧装作好奇地问道。
“就是简单的消炎,如果病人感到疼痛难忍,会加一些止疼的药物。”巩珍倒是很耐心,一直给本小海解释着。
“那您看看能不能给我爹加些止疼的药?”本小海问道,他是真的怕父亲疼痛却强忍着不说。
“止疼药副作用很大,会产生依赖性,所以不是疼得无法忍受,一般不会给病人添加。”巩珍耐心解释着,并不因为本小海是小孩子而置之不理。
这和在急诊室赵大夫说的一样。但本小海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怕我爹强忍着不说。”
“放心,我会好好和病人交流的。”巩珍安慰道。她早就看过了本小海从省立医院带回来的片子和病历,也了解了省立医院给出的结论。
所以巩珍和其她大夫商量本光明的治疗时也只是采取了保守的方案。既然没有治好病的希望,也就只能在缓解病人疼痛、减少患者治病费用方面下功夫。
本冬梅看到巩珍进屋,赶紧让开了本光明床侧的位置,她用充满忧愁的眼神看着巩珍,她多希望这个和善的女大夫就是来拯救老爹的天使啊。
有了省立医院拍的片子,巩珍也没有什么其它更有效的检查方式。她也只能按照常规去听本光明的肺音。
“不到半天的功夫,怎么肺音变化这么大呢?”巩珍边听边自言自语道。
看着巩珍皱起了眉头,又听见了她的话,本小海的心里一颤,该不是老爹的病情又加重了吧?
“大夫,我爹的病现在怎样了?”本小海担心地问。
巩珍抽出了听诊器,却没有回答本小海的问话,而是俯身轻声地问本光明道,“感到胸口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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