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可以理解,可你也不用哭呀,现在你用家里的钱,等你发了工资,就可以给家里钱了,有什么好哭的,”肖虹支使沃琳,“与其伤春悲秋,还不如去洗菜填饱肚子要紧。”
住进了医院的集体宿舍,沃琳重操旧业,只要是室友们自己做饭,或者是单身大联谊,或是去别的宿舍蹭饭吃,沃琳就包揽了洗菜和洗碗的活。
本地菜她炒不来,做北方面食,她没有家伙什。
肖虹昨晚上夜班,今早交班后没有回宿舍休息,而是去逛街了,到了中午饭点,她在医院门口的菜市场买了菜回来打算自己做饭吃,看见沃琳在宿舍,就连带沃琳的饭一起算上了。
如果她再回来晚一点,估计沃琳又是用早上买的肉包子打发她自己了。
肖虹就想不通了,食堂里的肉包子有什么好吃的,一口咬不到馅,两口咬不到馅,三口还是咬不到馅,第四口下去,咬过了,那哪是什么肉包子,根本就是不小心沾了肉的馒头。
她搞不懂沃琳怎么想的,一日三餐吃包子都不嫌腻。
每层楼只有一个水槽,在走廊尽头,洗漱,洗菜,洗碗,男生冲澡,都在水槽那里。
沃琳刚住进宿舍时,看到有男生只穿着三角裤,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大啦啦地在水槽前用盆接水,直接把水从头顶倒下,然后用毛巾搓洗身上,她一点都不习惯。
从水槽过去拐个弯,才是厕所,有好几天,因为不好意思,只要有男生在冲澡,沃琳宁肯爬楼梯去别的楼层上厕所,也不肯到水槽那里去。
“这有什么呀,习惯了就好了,”肖虹和另外一个室友鼓励她,“他们又没有脱光,不是还穿着遮羞布呢吗,学医的,什么样的身体没见过。”
其他女生也并不在意男生们这样冲澡,路过时甚至还会品评几句,如果水溅在她们身上,她们还会在男生湿漉漉的身上拍几巴掌,笑骂几声。
“可是,我又不是学医的,真的不好意思。”沃琳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今天也是一样,沃琳端着菜准备去水槽那边洗,看见韩霆在水槽那里冲澡,沃琳换个方向去了三楼。
上到楼梯,听到水槽那边哗啦啦的倒水声,沃琳心里叫苦,怎么三楼也有人冲澡呀。
她继续上四楼,还好,四楼没人冲澡,沃琳心里暗地松口气,端着菜走向水槽。
可是,这滴答滴答的水又是什么意思,很显然,今天的水压又不够,四楼有水和没水差不多,接满一盆水,要到猴年马月去了,肖虹还等着菜下锅呢。
这一栋楼总共只有四层,沃琳住在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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