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岳被他气的喘不上气。
“算了,爸,别和他理论了,”迟煜一边给他拍背顺气一边说:“他觉得我们既然收养了他,就该把迟氏分给他三分之一,我们对他多好,他一点都看不到,我们对他有丝毫不好的地方,他就会怀恨在心,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亏欠了他,和这种心理变|态的人生气,不值得。”
“不是我变|态,是你们变|态!”迟振怒喊:“你们嘴上口口声声对我好,可我开的车没你们的车好,公司里的职位没你们的职位高,公司的继承权没我的份儿,我说娶迟晴,没人肯支持我!你们只是嘴上说的漂亮,其实我知道,你们心里全都瞧不起我,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迟煜冷笑,“你不过是我爸的侄子而已,我们家养你已经仁至义尽,你还想要我们家公司的继承权?迟振,你听说过谁家侄子能继承伯父家的公司吗?更何况,你还不是我爸的亲侄子,我们家肯养你,是我爸妈心软,像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年就不该让你进我们家的大门!”
迟振还想说什么,迟煜却不想再听了。
他挥了下手,“把他的嘴堵上,带到地下室去,让他把他与师幕桥之间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包括师幕桥的尸体在哪儿。”
保镖干净利落的拿东西将迟振的嘴巴堵上,一记手刃将他劈晕,扛死狗一样将他抗了出去。
迟岳捂着嘴,腰身深深佝偻着,咳个不停。
“爸,能把这个祸害揪出来,是我们全家人的幸运,您就别再伤心了。”迟煜心疼的拍着他的背,缓声安慰。
“是我害了晴晴,害了你们兄弟两个,”迟岳痛苦的摇头,“早知道他是这样的孩子,当年我就不该一时心软,把他带回我们家……看着他乖乖巧巧,文文弱弱,我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爸,这不是您的错,坏人又不会在脸上刻字,写上我是坏人,”迟煜说:“迟振确实伪装的很好,斯文有理,对我们关心又殷切,谁又能想到他心理早就扭曲了?如果不是五哥提醒我,或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怀疑他。”
“我们一定要好好感谢他,他对我们家是大恩,”迟岳感激的看向顾丞:“顾特助,你们回去之后,一定代我向你们少爷转达我的感激之情。”
顾丞微笑颔首:“迟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转达,如果迟先生没其他事,我们回去复命了。”
迟煜说:“我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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