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望楼上的布颜图,正胡思乱想之际,坦克和火炮很快移动到距离东城门约一点五公里处。
这是一个很好笑的场景,这些火炮的射程大多在十公里以上,按现代的目光看,这个距离上等于已经把炮口顶在了清军的脑门子上了,而在清军看来,这还是个安全距离。
毕竟这些清军没有和天策军交过手,还是在以老经验惯性判断。
布颜图作为久经沙场的老将,完全不相信有火炮可以在这么远能够打中目标,所以还是很稳当地站在那里。
可是天策军的火炮就停在近三里外不走了,随之炮口不断上扬,做炮击的准备。
“布颜图大人,可否要趁天策军调整火炮之际,派骑兵冲出城外,先把这些可恶的炮手,给就地斩杀了?”旁边一名满州军官,向布颜图急急问。
布颜图低头沉吟了一下,还是否决了这名将领的建议。
“我军已摆好凭城固守之态势,岂可轻动。况且,若这些骑兵出城后,万一中了天策军埋伏,我军岂非得不尝失。还是凭城固守,挫敌锐气,方为紧要。”
听了完颜叶臣否定的话语,这名满州将领嘿地一声,闷闷而退。
而就在布颜图否决了骑兵出城攻击的建议,正兀自惴惴不安之际,天策军的炮击突然开始了。
“轰轰轰!”
“轰轰轰!”
一五五自行榴弹炮和三八式榴弹炮同时开火,向旅顺城头倾泻炮弹。
现代火炮的威力是惊人的,尤其是这样近的距离,仅仅是炮弹高速撞击,旅顺城这样的包砖夯土城墙都难以承受。
每一枚炮弹命中城墙都带来地动山摇的晃动,炮弹爆炸后留下硕大的弹坑,每个弹坑边缘,冲击波造成的粗大破裂的纹线密如蛛网,肆无忌惮地向击围蔓延,大片的城墙砖块飞溅裂开,一片尘雾弥漫,整个东面城墙,象得了哮喘病一般在剧烈的颤抖。
城门在第一轮的炮击中就已经被打飞碎裂,而在城墙上,被炸死震死的清军不在少数。
还有大批被震得耳朵、眼睛、鼻孔嘴巴一齐流血的清军士兵,人人都被震得气血翻涌,眼前被纷扬呛鼻的尘雾所笼罩,而脚下的城墙则在打摆子一样剧烈地晃动,有近百名站脚不稳的清军士兵,更是有如狂风吹起的破叶一般,惨叫着从城墙上掉了下来,随即摔成肉饼。
天策军凌厉的炮击,使旅顺城头瞬间陷入混乱。大批被震得口鼻流血的清军士兵,惊恐地大叫着,掉头从城墙马道上,扭头逃跑而去。
“不许跑!快给老子回来,继续守住城墙!有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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