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澜轻笑出声,仍是捉住她的手腕,清亮的眸子注视着她,“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他的额头上前,微微地抵着她:“不答应没有关系,但是车费……得现在就给。”
一手捉着她,一手探过去将后座的车门打开……与此同时,他吻住了她的唇。
裴七七的手放在他的肩上去推,小脸往后仰,但是秦安澜的手更快地按住了她的后脑,他的唇稍稍离开她半寸,声音沙哑,“裴七七,唐煜就在后面。”
她的身体顿时僵硬……
“不要回头看。”秦安澜低笑:“除非你还想要和他在一起。”
他的手指刮着她的小脸,那样柔嫩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动,只是一个浅浅的吻,只是这样地触着她的唇,足以让他心悸得颤抖,无关于欲|望,而是情爱。
他想将她抱在怀里怜惜,去一点一点地抚平她的伤痕……身体上的、内心里的。
她说,她结过婚,生过孩子,他秦安澜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他睡过的女人他自己都记不清了,但没有一个记得。
唯一记得的,就是没有睡成的裴七七。
那晚,她躺在他的床上,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是想忘了她的,也成功地忘掉了,这一年多,他仍是有过无数的女人……
只是偶尔回家躺那张床上,还会想起那副瘦弱但诱人的身子。
后来,他将那张床换掉了,床垫床单全都扔掉……
甚至是,换了卧室。
他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她再次出现——
一袭银色礼服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子,没有了伤痛,像是跌入凡间的小仙女一样……他对她冷冷的,内心却是狂热!
他想捉住她。
他何尝不知道唐煜的心思,何尝不知道他只是被利用的,只是夹在他们之间的局外人,可是他不甘心。
这一点,秦安澜和林锦荣的心思是一样的。
薄唇轻触着她软软的唇,秦安澜已然万劫不复……
后来,多年以后,秦安澜有妻有女,生活美满,但是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时,想起这一晚……
后来,即使他再如意、再风光,也没有了这一晚的鲜衣怒马,也没有了此时的意气风发……
裴七七的腿是软的,不是因为秦安澜的吻,而是唐煜。
她慢慢地推开秦安澜,坐在香车内,侧头——
烈烈夜风,那个她深爱过的男子随风而立,面容在月色下越发地清冷。
她望着他。
他亦是。
目光胶着,已经是沧海桑田。
久久的,秦安澜先行下车,走到后座那儿,扶着车门让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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