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南假装这时候才得知澄迈的事,夸张地喊道:“啊?澄迈被贼人占据,还大肆搜刮财物?贼人胆子可真大。”
看着对方浮夸的演技,赵越忍住揍人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贼人凶悍的紧,也只有夏参将的人马能够制服了。”
夏天南吃惊地回答:“同知大人你忘记了?当日在酒席之上,刘知县拍案而起,怒斥本官管的太宽,本官当时已经发誓不管澄迈县的任何事情。所以,他遭不遭贼与我何干?”
赵越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原来当时埋下伏笔就是为了今日。不过这不是偷换概念吗,武人干政确实是狗拿耗子,可是出兵征剿贼人是你的职责啊?可是这话只能心里想想,不敢说出口。
他想了想,决定换个角度:“夏参将,琼州营是营兵,知府衙门无权调动,但是广东的抚台、制台总能调动吧?如果我们请来军令,夏将军是否能够冰释前嫌,出手相救?”
夏天南摇摇头:“当初制台、抚台招抚我时,就说明了琼州营是否出战的决定权在我。二位大人虽然官大,但是说过的话总要算数吧。”
赵越一时语塞,这倒是实情,他也听说过,琼州营接受招抚的条件就是典型的听封不听调,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下手。
不过他深信对方费心费力做下这个局,绝不会这么简单,拒绝只是一种态度,为后面的谈判增加筹码。
赵越手上本就没有什么牌可打,主动权都掌握在夏天南手里,只能选择放下身段。他凑过去,小声询问道:“此刻并无旁人,夏参将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澄迈县?”
夏天南仍然不松口,打了个哈哈:“赵大人说笑了,不是我要怎样,是贼人要怎样,不妨去问问他们。”
赵越心中恼恨不已,但脸上一丝异色都不敢露出来,继续说道:“夏参将不妨把条件摆出来,只要知府衙门能办到,一定答应。”
“这个吗……”夏天南装模作样考虑了一会,伸出一根手指:“只要府台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出兵。”
肯提条件就好,赵越喜出望外,催促道:“什么条件,赶紧说。”
“我要包揽临高、澄迈、儋州三县的税赋。”
包揽税赋,还是三个县?赵越瞬间懵逼了,这是玩的哪出?他虽然不清楚三县税赋的具体数额,不过三县加起来,三四万石粮食、两三万辽饷是跑不掉的,承揽这些税赋,如果换个人说出这话,赵越肯定认为他是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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