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是傲气的,但也得看跟谁比。
没有阎王营在这儿摆着,西军就是大宋第一军。不论是装备、兵源素质,还是实战经验,那都是他们傲气的资本。
可是,把阎王营拉出来一比,西军就只能认第二了......
特别是知道这一厢的前身,就是在广南以一敌十的邓州营的时候,西军将士就更是服气。
所以,坐在这儿,老赖和吴副将都没什么底气。
可是,显然这种局促是多余的。二人一坐下,谁也没把他们当外人。贱纯礼认得吴副将,下午,在那样的情势之下,也敢站在他和唐奕一边儿,足见是条汉子。
亲自从烤架上割下两块大肉,递到二人手边儿。
吴副将只是一怔,就双手接过,还算沉稳。
而那伍长就不行了,伸哪只手都不知道了......
这可是范公的儿子啊,给咱割肉递食?
别说是范公的儿子了,就算是个识得几个大字儿的半吊子书生,老赖也没享受过这待遇啊......
李贺见他不会动了,帮他接过来,又提了两坛子好酒递给二人。
“咋的?还让俺伺候你们不成?自己来,都不是外人!”
......
杨怀玉这时候也出声道:“我都听贱纯礼说了,下午多亏了两位以命相保,才护住我两个兄弟的周全!”
“来!我敬二位!”说着,就举起了手中酒坛。
吴副将与老赖连忙举酒回礼,“应该的,应该的......”
饮过一大口,李贺才道:“要不是吴头儿帮衬着顶住了那么长时间,万一大郎让那个什么狼给拿了,等我们到时必是受制难攻,还麻烦了呢。”
......
借着这话,三人拾起了话头儿,都是这些年各自境遇,还有一些家常。
吴副将和老赖这才知道,李家三兄弟回了邓州又入了厢军,这才知道......那条老鲶鱼折在了广南......而且折的是那般壮烈!
“不赖!”吴副将赞道。“大魁没给咱西军丢人!”
李贺点头苦笑,却是没说话。
吴副将知道他心里可能不好受,后悔说这些伤心事儿做甚?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这是啥军种?”
“有长枪,我听说还配弩兵?在哪儿呢?咋没看见呢?”
大宋枪兵就是枪兵,弩手就是弩手,不会混为一军。听说这支神军还有弩兵,吴副将就有点奇怪,可是又没见着带弩的射手。
李贺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煞了风景,顺手把腰间“铁棍子”摘了下来。
“是有弩兵,而且人人带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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