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亮没有理会其他任何人的反应,垂着头拿着小锤子盯着玻璃樽的狼,好像是在看如何下手能把这尊小狼砸成粉碎一样。
吐谷浑的老长老颤颤巍巍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在他们部落的勇士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了拍卖台上面。
程怀亮满脑子的疑惑,这老家伙打算干吗?难道被自己给气疯了,准备上来强抢?这胆儿也太肥了撒。
程怀亮手里拿着锤子,往后面退了一小步,双手环抱胸前,看这家伙打算做什么,嘿嘿,如果老家伙动手在这儿抢东西那就好玩了哦。
相对于程怀亮满脑子的肮脏龌龊的念头,吐谷浑的长老脑海里面没有其他的念头,他走到被砸碎的玻璃狼旁边,推开搀扶着他的勇士,双手颤微的将地上的玻璃碎渣捧了起来,大部分都被摔碎了,不过狼头还比较的完整。
老者将玻璃碎渣使劲的捏在一切却发现无论怎么的努力,这一尊狼碎了就是碎了,没有办法再复原了,在他的脑海中居然闪现出了破镜难圆这个词语。
由于太过于用力,鲜红的鲜血从指缝之间流了出来,橘红色的血液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吸引力。
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上,吐谷浑的老者却视而不见,他缓缓的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呢?我们的报价在你原有的基础上起码十倍百倍的价格,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啊?要知道一头健壮的牛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他要在草原上度过两次寒冬,就算是大雪压满了草原,牧民们也要带着牛出去找草吃,很多牛都度不过去,起码有三层的牛会冻死在冬天,哪怕是一头牛冻死,对牧民来说也是一种大的灾难,你居心何忍啊。”
“都说大唐人们,都和善的人民,为什么你就那么的残忍,要知道6000头牛,起码是一个中型部落全部的财产,你拿走6000头牛的话起码就有上万人会饿死在这个寒冬,你忍心嘛?”说到这里老家伙都哽咽了起来,其他的草原民族们也跟着悲伤了起来,别看草原蛮子蛮横,但是他们在草原上的日子真的不好过,所有的人都感同身受,都垂下了脑袋。
靠!这是跟自己打苦情牌啊,把自己给变成了整个草原民族共同的敌人啊,看样子以后在草原上不好混了啊,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哥哥我不义了,大不了以后少去一下草原呗。
程怀亮揉了揉眼睛然后也跟着哽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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