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些妇人们一旦说起各自家里的孙儿辈们就似乎停不下来的样子,杨若晴不得已打断了她们。
“娘,你们这都是准备要去探望我干娘的么?”她问道。
孙氏道:“是啊,就是不晓得子川娘到底是啥情况,有的东西能送,有的东西不能送,总想着送过去的东西能派上点用场才好。”
鲍素云也点头道:“沐家现在早已不比从前,啥山珍海味,滋养补品没见过?我们再拿一些万精油式的礼品过去,太敷衍了。”
大孙氏道:“我也是这么觉着的,这不,我们几个拿不定主意,过来问问你,看你有啥好主意不。”
原来是这么回事,杨若晴暗暗点头,娘和五婶她们的思考是有道理的。
探望生病的亲戚朋友,一般分两种。
走过场式的探望,拿的都是些大众化的东西,一般生病的亲友是不会吃的。
就好比现代社会拜年啥的,拎一盒脑白金啊,黄金搭档啊,富硒康啥啥的。
其实这些东西,早期刚问市还比较稀罕的时候,确实有老人喝。
可是后来流水线的生产,各种广告的大肆渲染,这种东西几乎铺天盖地。
不仅超市里有卖,各大药房,医保卡刷……
大部分老人几乎都不碰了,全都堆在角落里。
同理在这古代,也有类似这些东西的礼品。
“今个在这堂屋里的,也都是咱自己人,嘴口也严实,我也不满你们了,”杨若晴轻声道。
“我干娘,患的病是这里的。”杨若晴指了指自己的咪、咪。
“那里咋还能生病呢?”大孙氏很不解,下意识抬手捏了把自己那里,沉甸甸的,一手都抓不过来。
如果不是因为杨若晴的心绪被子川娘的病情牵动着,有些低落和悲伤,否则大孙氏这个滑稽的动作肯定能把她逗笑。
但这会子,啥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子川跟我说,在京城,几乎把名医请了个遍儿,就连太医院的医正都来给干娘诊断了,结果都差不多,不治之症。”
听到这句,孙氏几个纷纷倒吸着凉气。
就连一直安静端庄的坐在一旁,手里捻着佛珠的拓跋娴都怔了下,脸色也白了几分。
“医正也给出如此诊断?”拓跋娴再问。
杨若晴点头。
拓跋娴轻轻蹙眉,然后摇了摇头,闭上了眼,手指重新拨动指间的佛珠。
这边,孙氏叹息道:“子川娘真是可怜,得了这样可怜的病,她才享了几年福啊!哎!”
大孙氏问道:“医正是个啥官儿啊?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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