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便收了起来,然后站了起来,对那四个番子和书吏道:“你们就守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一直等到陈洪憋死,然后禀报给黄公公。”
话落,给黄锦使了一个眼神,那黄锦此时虽然心慌意乱,但是服侍嘉靖帝久了,别的没有练成,那领会意图却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立刻开口道:
“这件事情做好了,你们就是咱家的心腹。”
“是!”四个番子和那个书吏异口同声道:“我们一定寸步不离。”
“黄公公,我们走吧。”
两个人离开了北镇抚司,直接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酒店,进入一个包房,东厂的番子和罗信的家丁便站在包房的门外。
待酒菜上齐,黄锦喝了一杯压惊酒,便压低了声音道:
“不器,这份口供你准备怎么办?”
“黄公公认为呢?”
“不能给陛下啊!”黄锦的脸上便现出了慌急之色。
“那就不给呗!”罗信轻松地说道。
“那你刚才还让陈洪画押?”黄锦神色一愣,随后不解地问道。
“还不是为了让那四个番子和书吏放心,不胡乱说出去!如此一来,他们明白了厉害,再加上我对他们的承诺,他们便不会再说出去。”
“他们如果说出去呢?”黄锦不放心地问道。
“不会!”罗信笃定地说道:“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那陈洪……”
“就等着他死吧。到时候你对陛下也有一个交代,这样折磨他,他都没有招供,陛下也不会责怪你。”
“呼……”黄锦终于放松地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一般堆在了椅子上:“不器,把那个口供毁了吧。”
罗信思索了片刻道:“还是先放放吧。一旦出现了什么变故,也许他还有用。如果你放心,就放在你那里。”
罗信一边说着,一边要取出口供,黄锦急忙摆手道:
“别,还是放在你那里吧。”
罗信点点头,沉吟了片刻道:“黄公公,你每天还是要去东厂,摆出一副审问陈洪的模样,每次从里面出来,都要是一副羞恼成怒,表现出陈洪依旧不肯招供的样子,直到他死。”
“我明白!”黄锦使劲儿地点点头。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酒楼。
罗信离开了酒楼,并没有回府,而是拐弯抹角,在车里换了便服,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悄然下车,去了茂盛胡同。
“老爷,您来了!”
王翠翘将罗信迎进了屋子内,给罗信斟上茶,关切地问道:
“陛下那边没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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