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峒莫名其妙地易了主,反骨仔谭彦良直到被押下山,还情不自禁地往路边草丛里看上一眼,看来明皇剑的故事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虽然知道是假的,可走至此处时,还是忍不住去看:或许那儿真的掘了一个坑呢。
草地上当然没有坑,但他是真的被坑了。小土司背叛大土司,其后果犹如奴隶背叛奴隶主,被抓住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马斗斛的“红鞋子”又派上了用场,那鞋子里还粘着糜烂的血肉。
其情其状太过残酷,相比于大明官方最高只是斩首和绞首的刑罚,这样的刑罚太过残酷,较之传说中的锦衣狱诏狱不遑稍让,叶小天是毫无心情参观的。
此刻,他已是马斗斛的座上宾。正是在他出谋画策之下,石柱马家兵不血刃地就攻占了龙阳峒,这不仅大大地扬了石柱马家的声名,而且避免了大量的人员伤亡,整个石柱所有曾有子侄出兵的家庭对他都是深怀谢意的。
叶小天面对马土司的赞溢之辞,敬谢道:“马土司太过奖了,这件事说起来,还是薛吏目深明大义,在下只是为千乘老弟出了个主意,实在不敢居功!”
薛凉一听提起他,忙毕恭毕敬地站起,额头青筋一绷一跳的。
他的怒气是冲着两个儿子发的,虽然说这次他是为马土司立了大功,可他毕竟是谭彦相的人,这次是先中计被俘才转而为马家效力的,马土司究竟是赏是罚,未曾一锤定音前,他是不能确定的。
可他的两个宝贝儿子……
那两个夯货居然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他爹受马土司委任,升任龙阳峒长官司长官之后的安排,不!准确地说,是他这个爹有朝一日两腿一蹬以后两个混账儿子的打算。
“鸟儿啊,咱爹要是当了长官,那位子将来肯定是要传给咱们的,到时你就接咱爹的班,哈哈哈……”
“凭什么?你是老大,要当长官司长官也得是你啊,怎么能轮到我?”
刚听两个儿子讨论到这时,虽然薛吏目觉得此时此地讨论这件事有些不合时宜,但还是老怀大慰的,瞧这两儿子,多么的兄友弟恭啊,别人家的孩子为了大位子争得头破血流,他们却如此谦让。但接下来的话就有些不对味儿了。
“我是大哥,你还不让着我点儿。老二,你接班,当长官!我呢,就做一个不用努力干活还白享福的土舍老爷吧,哈哈哈……”
“想得美!土舍是我的,你还是安心当土司吧!”
“你信不信我要当了土司,一天揍你八遍?”
“你……,要不咱们劝咱爹再生一个?”
“咱爹那么大岁数了,还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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