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断电
“今天这供电局是不是出毛病了？这些路灯怎么都一闪一闪的？”季妈妈着急地说道，“连红绿灯也变成这样，是不是坏了啊？要不我们直接过去吧，不要耽误了小黎病情。”
“行。”看到这种情况，季爸爸也没有办法。
毕竟红绿灯都坏了，这种行为就不叫闯红灯了，再干等着也只是傻子，你看路上的其他的车谁不是闯红灯，你要是还在这傻等你就永远不用动了。
唉，他们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堂堂A市也会出现这样乱象，这政府到底在搞什么呀，到现在也不组织一下把这些弄一弄，等到出大事就完了。
也是，现在大半夜的，那些公务人员也都下班了。
……
“季苍。”
祝黎青突然开口，不过声音很是沙哑，季苍离他这么近才勉强听得清他是在叫自己。
“干嘛？”季苍脸色担心，但是语气仍不耐烦问道。
“手冷。”祝黎青呆呆地说道。
“嘁。”季苍无语。
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呢。
“拿去，盖着。”季苍把出门前临时套上的单薄外套脱下来，轻轻丢到祝黎青身上，然后想了想，又从后车厢掏了一副原本要送给胥礼亚的新手套，给祝黎青套上。
祝黎青完全没力气去把那铺在自己头上的外套拿下来，只好晕晕乎乎的闻着上面的气味，感受着那一点余温又睡过去。
而且，这个sb季苍就没发现他把手套小指和大拇指的方向套反了吗？！难受！
——
本该平静入眠的医院，在淡淡的诡异月光下显得格外的吓人，真有鬼片里死亡医院的感觉。
如果这里不是A市人民都熟悉的中心医院，季爸爸都不敢把车开进去。
“不好了不好了，这边还需要一台发电机！！！”
“这一台没有柴油，小王，快点去拿！”
“小王已经去拿酒精，口罩，前台电池，充电宝，还有你的手机了！”那叫小王的小护士远远地喊，作为医院的值班男护士，他是真的分身乏术。
“哦，那小皮你去！快！”护士长换了个人。
夜晚的医院异常的热闹，到处都是人焦急的呼喊声和脚步匆匆的声音。
医院居然也停电了，该死。
双高压供电线路全部断电，这是A市中心医院这种大型医院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医院也不是没有办法，医院里还有一些紧急电源和发电机。
值夜班的医生和护士全部都忙碌起来，开始东奔西走。
“护士长，怎么办？”一个小护士脸色十分难看地问道，幸好今天晚上护士长有值班。
“先去电房把食堂，洗衣房普通门诊，还有路上那些不必要的电全都断掉，现在情况紧急，还有一台二级手术在进行，先把电源全部集中供到ICU和手术室！”护士长明白此时此刻只有自己冷静下来，指挥好现场，才能让医院的秩序变得安定。
“好的护士长，我现在就去。”
“等等，你懂得怎么切电吗？”护士长叫住新来的小护士，问道。
“不懂。”小护士突然想起，尴尬地摇摇头。
“那你得带上小王！”护士长也无奈地摇头说道，“他是男的，他懂。”
“……”
现在病人的家属还有许多病人都挺慌乱，手机也异常的没有信号打不了电话，只能用医院座机给供电局拨电话。
“喂，这里是a市中心医院，我们这里突然停电，两条电路都断了，而且手机也没信号，请赶紧派应急发电车过来。”
“A市中心医院？好的明白了。”供电局的值班人员说道。
今天是怎么回事？明明供电局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大半夜的突然出事，维修人员也来不及反应！
现在A市各家医院基本上都已经发来了应急请求，他们的应急供电车也只剩一辆了！
……
“怎么回事？！居然停电，妈的。”手术室里突然一闪一烁的灯光让主刀医师林魄不禁骂了一句。
终于，把所有的发电机供电都集中在手术室之后，电压又恢复正常。
麻醉师也黑了脸，今天这个病人的神经也太活跃了，都已经按常规麻醉了他居然还有感觉，气得他差点给他来个全麻！
“医生，我的阑尾还在吗？”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有些虚弱的问道。
“别的病人要么就直接麻醉过去，要么就是紧张到一动都不敢动，你倒好一直跟我聊天，这才进行到一半，你阑尾还在！这个问题都问了三次了，不要再问我了！”这一位主刀医师倒是话多脾气也爆，今天晚上被拉来值夜班做手术就很烦了，偏偏遇上一个话痨病人，不想和他聊都不行。
“哈哈，真好，那割完了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再得阑尾炎了？是和绝育手术差不多那种吗？真是一劳永逸啊哈哈哈。”那病人乐呵呵地说道。
“如果你再一大堆说话，我待会就顺带帮你做个绝育手术。”林魄医师很烦躁地说道。
不过说归说，林魄怎么说都是主任，他的专业还是十分过关的，手稳的一笔，说要割阑尾，就绝对不会把他的前列腺割下来！
“呃，林主任，这样对病人好像不太好，要是病人的情绪有波动……”护士捂着胸口，小心翼翼的地说道。
“我相信现在这位病人的心理状态很强大，波动不会影响到他。”林魄说道，“把镊子拿来。”
护士看着这个年轻的主任医师，十分信任地把镊子递过去。
然后林魄说道：“我说错了，不要镊子，要刀。”
小护士嘴角不动声色的抽了抽：“……”
这位病人躺在床上，仰望着手术是苍白的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的身体格外敏感，麻醉师说了他已经做了足够的局部麻醉，可是自己却依旧能感受到手术刀在自己腹下皮肤的划动。
虽然刀划破自己皮肤时不痛，但是自己却能微妙地感受到。
真是一种特殊的奇妙体验，就好像自己有了超能力似的，哈哈哈。
……
“这医院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停电停成这个鬼样子，黑不溜秋的。”季苍背着祝黎青，季父季母跟在他们后面，从他们身边走过的还有许许多多病人的家属，基本上每个人都面色不佳，这也是医院的常态。
是不是全世界，唯独医院这种地方没有过年的那种欢喜气氛？
“别管那么多，先给小黎看病要紧。”季父说道。
“这边是有病人吗？我们今天电路突然出现问题，你们先跟她去门诊，那边还有值班医生，今晚不用拿卡了。”站在前台的护士长指挥待命的一个护士带他们去还有电的门诊区域。
要是再不疏通这里的病人这里就要炸了，医院有许多机器用不了，电脑也是，还是让病人先看病重要！
“几位请跟我来，今天停电实在是麻烦，应急供电车也还没到，现在医院是用发电机在撑着，不必要的地方全都断电了。”护士一路走一路和他们解释。
“刚刚来的时候红绿灯和路灯也是这样，这是不是供电局出问题了？”季妈妈问道。
“刚刚我们护士长打电话给供电局了，那边说他们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情况，大半夜的维修都下班了，唉，我们中心院还好，就那些小医院申请不到应急供电车，发电机又不够，那就难受了。”护士把几人带到门诊那里，“幸好今晚门诊的病人不算多，医生还有空。”
“谢谢你啊小姑娘。”季母感谢道，“小苍，快把小黎带过去。”
“也不知道这家伙平时吃的都是什么，瘦成这样。”季苍背着祝黎青，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这骨头架子真隔应人。
“你好意思说？！我让你照顾好小黎，你做到了吗？！！啊？？”提到这个季母就来气。
“嘘～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