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公寓舞会
晚上八点半，一身黑色礼服的马丁·斯科特拿着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首先吸引他目光的，是客厅茶几前一个有点像游乐场碰碰车的玩意，只是更高更大，后面还有一个直径两米多的大金属圆盘......
然后是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的宅男四人组......不对，是三人组。
只有谢尔顿一脸淡然，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就是阻挡佩妮没有赶上酒会的玩意？”
马丁走到那个东西面前左看右看：“是电影《时光大挪移》里的那个时光机？你们花多少钱买的？”
“放过我们吧，马丁.......”
莱纳德坐在沙发上失落不已：“真的不敢想象我们居然耽误佩妮去参加她人生中第一次正式的舞会......”
平时贱贱的霍华德表现得很内疚：“我们太差劲了......”
拉杰什也跟着摊摊手：“确实太差劲了......”
谢尔顿突然站起来：“你们敢相信吗？那个载着罗德·泰勒从维多利亚时代的英格兰穿越到临近未来世界末日的时间机器现在真的在我们的公寓里......”
“谢尔顿！”
另外三人不约而同地怒吼一声，打断了谢尔顿的剧情科普......
在几人的解释下，马丁终于搞清了今晚公寓发生的整个过程。
佩妮在高中毕业的那天和男友偷偷跑出去旅游了，所以没有赶上人生中唯一一次正式的毕业舞会，这也成了她心里的一个遗憾。
马丁邀请她参加今晚这个非常正式的舞会时，她觉得有机会弥补遗憾，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兴奋。
结果也因为兴奋过度睡过头了。
本来在她的努力下还是能勉强赶上的，可正好这个时候莱纳德他们在网上花了八百美金买下的时光机送到了，宅男四人组为了不花钱，选择自己将它搬上楼，结果在最后一节的转角处卡住了。
赶着参加舞会的佩妮就这样被挡在了楼梯口。
她也不是没想过其他办法，可时光机上两米直径的大圆盘让她根本爬不过去，电梯是坏的，公寓楼后面的消防梯只到三楼，如果没有缓冲就跳下去至少是个骨折......
就好像上帝不想让她参加舞会一样。
眼睁睁看着时间一点点越过七点半，即使赶过去也来不及跳开场舞了......
得知了一切细节后，马丁好笑地摇摇头，一边打量着时光机一边问道：“佩妮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
莱纳德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佩妮刚才指着我们的鼻子骂了足足一个小时，然后又哭了一个小时，最后一言不发地回对面了......”
拉杰什在旁边补充：“莱纳德，你忘了最开始她扬言要用霰弹枪把你打成烂泥的宣言......”
“也许在她的认知里霰弹枪就是最暴力的武器了......”
霍华德弱弱地调侃了一句，发现不大符合现在的气氛，立马收声。
“好了，各位。”
马丁拍拍手，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后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想办法弥补，至少让这件事情过去。”
“怎么弥补？现在我们也不可能变出一个正式的舞会出来......”
莱纳德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为什么不能？舞会不就是跳舞和酒吗？”
马丁笑着说：“关键是现在时间还早，而且明天是周末，即便我们玩通宵也没什么关系！”
“听我说，莱纳德，你负责联络，把我们这栋楼在家的邻居都找来，免得有人告我们扰民，记得让他们穿上正装！”
“霍华德，你负责采购，去超市买一些红酒和零食，还有彩灯之类的，卡给你你自己决定！”
“拉杰什，你负责把整个客厅整理出来，然后和霍华德一起布置现场，重点是音响和餐桌！”
“谢尔顿，你......算了，你帮拉杰什搬东西吧！”
“我先去搞定舞曲，然后等时间差不多再去邀请佩妮！”
“抓紧时间，我们有一个小时搞定这些事情！GOG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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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看到公寓里的人越来越多，酒水和现场也开始准备了，马丁这才来到对面敲了敲佩妮的房门。
“谁？”
“是我，马丁。”
门很快打开了。
只见佩妮依然穿着马丁送她的礼服和高跟鞋，借来的项链手镯还有耳环也带在身上，双眼红红的已经有些肿了。
“马丁......我很抱歉......我......”
一见到他，佩妮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马丁抱着她安慰地拍了拍：“没关系，只是个意外而已。”
为了避免佩妮看到对面的情况，他故意顺势带着佩妮走进房间，关上门后才放开，然后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了一下。
“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你看上去也很棒！”
佩妮勉强地笑了笑：“可惜没让你的同事们看到......”
说到这，她眼泪又流了下来：“你知道吗？我觉得这就是个诅咒，也许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参加舞会了......”
马丁好笑地摇摇头，走到厨房倒了两杯酒，拿过来递了一杯给她。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有个诅咒......”
一听到这事，佩妮突然抬头又惊讶又好奇地问道：“你也有诅咒？”
注意力转移这招实在是太灵了！
“yeah......”
马丁点点头：“考试的时候，如果我第一次选A，然后经过思考后改成别的答案，那么那道题我肯定错了......”
这辈子记忆力超群的他自然不会有这种情况，可上辈子他真觉得这就是个诅咒！
反正是为了安慰她和拖延时间，随便瞎聊就好。
两人就这样慢慢忘了舞会，开始讨论各种稀奇古怪诅咒传说和灵异事件。
直到马丁感觉上衣兜的手机振动了三下，这才站起身伸出右手。
“走吧，跟我去参加舞会。”
由于话题转换太快，佩妮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凭本能将手递给他。
马丁把她拉起来挽住自己的手臂，然后打开门向外示意了一下。
佩妮惊讶地发现从自己公寓到对面公寓之间居然多了条红地毯？
而且此刻对面公寓的门也打开着，里面隐约看到有很多穿着正式礼服的人在端着酒杯聊天......
“这是？”
马丁笑了笑：“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跳开场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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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仓促条件简陋，而且高端正式的舞会变成了公寓邻居的联欢会......
可朋友们的关心和努力还是成功解开了佩妮多年的心结。
那天晚上，她几乎和所有人都跳了一支舞，不论男女老幼。
除了霍华德。
因为跳到三分之一的时候他的手就滑到下面来了.......
直到凌晨三点，这场不伦不类的舞会终于结束。
等所有人散去，谢尔顿和莱纳德也洗漱完上床后，其中一间卧室的门悄悄打开了。
只见马丁像是做贼一样轻手轻脚走到客厅，望着那台时光机两眼发光。
虽然知道这只是电影道具，可万一......
身为穿越者，这么想也很合理对吧？
马丁又歪头看了一眼谢尔顿和莱纳德紧闭的房门，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时光机的座椅里，把前面的时间仪调整到2046年，然后有些怀念地看了看这个杂乱不堪的公寓。
犹豫了一会后，他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踩动了下面像自行车一样的踏板。
就在这时，时光机后面那个金属的大圆盘突然转动起来，而且越动越快！
最前面的四个彩色指示灯也开始不停地闪烁！
马丁没有在意这些奇怪的现象，依然闭着眼踩动着脚踏板，右手握上了时间仪旁边的水晶手柄......
“哒！”
他听到声音后下意识地睁开眼，和正好开门上厕所的莱纳德来了个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