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时初是万万没想到,她才在元时婉面前说过,要是詹书临敢纳妾,她就敢休夫这句话还没过一个月,詹书临居然就在外面给她领回来了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
“老二,你这么这么糊涂?!”詹老夫人痛心疾首地看着二儿子,说,“你如果实在喜欢,为什么不干脆名正言顺地纳回家来?为什么偏偏要无名无分地养在外面,直到现在怀孕了才领回来?你还有没有把自己的妻子放在眼里!?你对得起你媳妇吗?”
詹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詹书临,实在想不通自己向来理智清醒的二儿子为什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养外室,这是那些纨绔才会干的事,偏偏发生在自己这懂事又能干的二儿子身上了,詹老夫人一时之间都对他有些失望了。
詹书临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道:“儿子这不是一时糊涂了吗?而且元氏醋劲儿又实在大了些,我哪里敢让她知道我看上别人了……”他边说还边飞快地扫了一眼元时初。
元时初抱着胳膊面无表情,看了一眼詹书临身旁低着头一言不发,脸色苍白地挺着五六个月大孕肚的女人,然后语气十分平静地对詹老夫人说:“老夫人,我要和詹书临和离。”
“什么?不行!我不同意!”詹老夫人还没来得及回答,詹书临立刻就反驳道。
元时初却冷笑道:“你不同意有什么用?只要我想和离,最后总会成功。”
这时候,在一旁看热闹的詹元宁听见元时初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劝说道:“弟妹,你别冲动,和离这么大的事不是能随便说的……二弟虽然糊涂了些,但他还是很在意你的,你别担心,就算这女人进了府里、生了孩子,也碍不着你什么事,你才是二弟名正言顺的妻子,就算有再多妾室庶子女,都要以你为尊。”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一丘之貉,当然会帮他说话了,这种不守夫道的男人,我还要来有什么用?膈应自己吗?还不如趁现在没孩子,直接离了。”元时初讥讽地说道。
詹元宁顿时怀疑元时初不止骂得是二弟,连自己都指桑骂槐上了,混了个灰头土脸,心说:二弟,这不是大哥不帮你,实在是弟妹太强悍了……
倒是本来还在看元时初笑话的大嫂陈氏,对她这番话格外赞同,她自己难道不膈应丈夫那些妾室吗?一样膈应,但她没有底气去反抗或者和离,因为她生不下孩子,没有底气;娘家人也不靠谱,当不了她的支撑,否则她也不会愿意留在詹家煎熬,为生孩子吃尽苦头,最终还是要给妾室养孩子……
陈氏想到自己的苦楚,看向元时初的眼神便多了些感同身受以及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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