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期待见到陈老大。
想想上次一别,已经大半年过去了。
他是给自己人生指导意见最多,也是最关键的人。
苏清越始终心存感激。
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因为最近忙得昏天黑地,他们有段时间没联系了。
不过近期业界都盛传他的各种情况。
从休假到离职,各种传闻越传越邪乎。
苏清越喝了口茶,起身望着窗外。
入秋的平京,天高气爽。
远处工地早早亮起了灯盏。
几个月的时间,建筑的骨架已经颇具规模。
施工人员在紧张地忙碌着。
叹了口气,想着这也是一种想象吧。
人们喜欢把一个人想象成自己需要的样子。不过苏清越坚信,陈老大会有自己的规划,不会在意虚无缥缈的面子,更不会在意无根无据的流言蜚语。
但有一个事实是,他们每个人都和华络割舍不开。
对他们来说在与不在,都不会影响他们对于华络的认知和感情。
想着这些,越来越期待过几天的见面。
这时敲门声响起。
视线这才从窗外收回来,扭头看到是欧阳。
招呼他进来,问道:“怎么了?”
“老……老大……我……”他支支吾吾地,脸色发红,看着很紧张,像办错事了。
“怎么了?”
苏清越微笑着问。
经过几个月,他已经习惯了欧阳时而激动时而紧张的极端情绪。
欧阳经常激动得不管不顾做事。也会为一点小事紧张,给自己或者别人赔礼。
哪怕迟到只有五分钟,都会给大家鞠躬,连说对不起。
他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因为紧张,太怕失去这次机会。
可后来他发现,这只是欧阳的一种行为怪癖。
苏清越理解,每一个从底层挣扎起来的人,都会有一些心理上的暗示或行为上的怪癖。否则那些暗无天日的,非常人能忍受的心酸和痛苦,责骂和委屈,无法消解。
可如果太过极端、甚至影响他人,就必须克服和改变。
“老大,我先声明,我绝不是挑拨是非。”欧阳又说话了,还是很紧张。
“你放心吧。”苏清越点头。
后者调整了一下,回头看看办公室门,这才说道:“我和你汇报个事。我觉得这样不好,可能会威胁到您。”他说,“最近李霖总叫我和田哥,还有欣杰出去吃饭,我们都已经连着推脱好几次了。之前没有告诉你,因为你太忙,而且我们也不想让这些小事来烦你。可他今天又来了,我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明白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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