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来暑往秋将至,现在已经是有点秋天的味道了,一阵晚风吹至,范东廉感觉到阵阵凉意。
经过自己的园艺小院时,范东廉故意进去看看。
里面已经是用大泥砖搭建了一座土灶,土灶上的那口大铁锅正冒着热气,里面正煮着牛潲水,还可以看到有几条小红薯在里面翻滚着。此刻,老妈正往土灶里面添柴火,时不时又用铲子翻动几下,又舀起那些小红薯掐一掐,看熟了没有?范东廉想起了小时候,老妈子会经常把那些小红薯搁到社堂上,他就会踮起脚尖去拿了,连皮也没有剥就放到嘴巴里吃得津津有味。
现在范东廉不想去打扰老妈了,他很珍惜当下这一刻,老妈会把久违了的农耕气色重现在这个小山村里,让炊烟又重新升起。他深深意识到,这些炊烟,还有那些古老的农耕气色,是属于50.60.70.后的,在不久的将来,将会伴随着这一批批人的离开至消声匿迹,荡然无存。
范东廉回到家门口,见老爸范银生正蹲在门口的磨刀石上磨那个铁犁头,傍边的大脚盆上泡浸着几条大牛绳。
范东廉默默的看着老爸磨犁的背影,内心非常的不是滋味。老爸都是六十岁的人了,还要做这份活儿。在省城里面,像他这个年纪的都退休了,都在亨受人生,去旅游去饮早茶了。而他还要扛犁下田。范东廉内心充满了愧疚与自责,怪自己没有本事,没有光宗耀祖,没有让自己的父母扬眉吐气!爸,你下辈子养条狗或者是养头牛吧,别再养我了。
范银生回头见范东廉呆朵站着,就说:“有什么好望?你想学犁地吗?赶紧去煲饭啦!”
范东廉于是就去厨房做饭,等吃过晚饭,范东廉就过去园艺小园挑灯夜战,做根雕。
山村里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又像流水一样匆匆流去。
桥头堡的蚯蚓厂已经是开始动工改建,工程不算大,只不过改开大门和棚顶加固吊天花,内部翻新装货架什么的。这单工程由泥水包工头马骝强接来做。马骝强首先叫手下泥水三带几个人过来开凿大门口,自己又开车去了思源农庄工地,因为那里的回廊桥工程还未正式完工,还有后续工作要做。
范东廉每晚都加班加点,去精心刨制大旧鑫的那具龙头茶几,现在整体刍型已经是制定出来了,再等下一步的精雕细琢打磨抛光上色。
今晚范东廉一家刚吃过晚饭,农场长杂工虾就来到了。杂工虾的到来,受到范银生夫妇热情接待,又泡茶又搬凳子过来,又问杂工虾吃过没过?如果没有就吃剩下那一钵,宁愿不喂狗!杂工虾就说早吃过了,今晚过来是通知你明天可以进农场犁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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