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陷阱,赵儒儒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她听见的鬼酒的声音也来自身后,而不来自坐在她对面的赵一酒。
宋雪、虞幸、鬼酒,三种不同的声音都是鬼物对她心态的连环打击,试图让她破防!
赵儒儒手里捏着枚铜币,粗糙的铜币表面硌在她的掌心中,使她清醒几分。
的确,如果是在做梦,不仅是听觉,就连视觉都会欺骗她,她将会彻底分不清和自己说话的是什么,可怕的是,她不能证明自己没有睡着。
睡着的人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睡着的人无法确定自己真的没睡着。
赵儒儒知道如果被这个思维绕进去,那就很难再清醒地走出来。
“……”这个鬼物,竟如此熟知人类的心态,了不得,了不得。
她默默回了头。
身后什么都没有,而两次动摇她心神的声音都来自身后,这是个破绽。
如果真在梦中,鬼物让坐在桌旁的鬼酒说刚刚那番话,岂不是绝杀?相反,鬼物的声音只能在她身后逼逼,反而佐证了桌边两人的真实性。
总而言之,她还是比较能相信自己不会在短短三十分钟内阖上眼的。
否则,她哪配活这么久,早就死在某个推演之中了。
她肯定没有睡着!
赵儒儒的左顾右盼和无端搭话暴露了她正处于异常状态之中,虞幸问了一遍没有得到答复,好脾气地问了第二遍:“儒儒,你还好吗?”
赵儒儒猛得回头,死死盯着他。
虞幸:“?”
他脸上的困惑太明显,赵儒儒这才松了口气:“干什么叫得这么亲切,吓我一跳。”
鬼酒发出一声嘲笑:“嗤,哈。”
虞幸:“……”他只是看赵儒儒表现得有点不安,所以想用温和一些的语气安抚对方,然后更有效率地得到答复。
得了,他也不用问了,赵儒儒肯定是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和他有关的鬼东西,有时候直白的吓人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无法再信任身旁的同伴,又必须和同伴待在一起。
赵儒儒才不会把看到的什么憋在心里呢,她每次看恐怖电影和电视剧时都对这种行为深恶痛绝。
当下,她复述了一遍刚才听到的。
虞幸道:“我知道了,主要责任在酒哥。”
鬼酒眼皮子一掀,头上莫名顶了一口大锅:“你什么意思?”
虞幸:“毕竟,骗赵儒儒说她正在做梦这种话,你真的说得出来。”
赵儒儒心中的不安,很快就在阴影和诅咒之力这两种高位格力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的打闹中散去了。
五十分钟过去了。
他们的房门第一次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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