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被洞穴人的利爪划开一道半英尺长的伤口,血淋淋的脂肪往外翻着,基恩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止血绷带紧紧地缠住,借着牙齿和右手在左手臂上打个死结,他大汗淋漓地靠在城墙后面货架上。
一柄工匠重剑立在墙边,圆盾已经被切成了两半。
刚刚的战斗,就是因为那个地穴人将圆盾切开,才让他左臂受伤的。
流了那么多血,基恩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
他将水囊里最后一口水喝掉,看到又有地穴人从墙垛处冒头,挡在前面的战士还在与两只地穴人缠斗。
他不敢再有任何迟疑,右手抓住了工匠重剑,踉跄着站起来,挥出手里的重剑,斩向墙垛处的地穴人。
地穴人似有所感,举起手臂挡住基恩这一剑。
重剑在地穴人乌黑的手臂上磕出一串火星儿来,地穴人身体微微向下,另外一只爪钩掏向基恩的小腹,基恩身体翻转着侧身,手里重剑高高挑起,精准贯入地穴人头颅里。
一抹紫血飙射出来,喷了基恩满脸都是腥臭。
身边那位拿着剑盾的战士也在这时候结束了战斗,两人很有默契地靠在墙垛后面,借着难得机会赶忙休息一下。
那位剑盾战士原本是名轻骑兵,只是因为这段城墙防务告急,才调上来的。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看来今晚大概是不会有人来换班了。
基恩随手将一只攀住墙垛的枯手斩断,那只刚要爬上来的地穴人就从城头栽了下去……
城下散发着浓郁的恶臭,这种地穴人死后用不了太久,尸体就会急剧腐烂掉。
第九小队如今已经死的只剩下了基恩一个人,他现在已经自动晋升成为第九小队队长了。
这个队长的位置他盼了三年,现在忽然觉得自己竟是那么可笑。
“这些地穴人真TMD杀不完啊!”轻骑兵靠在墙垛处,将一只地穴人刺穿并挑落城头,嘴里嘀咕道。
“听说明天要从城里的平民区征调民兵呢!”
基恩声音有些沙哑,他想喝点水,可是水囊已经彻底空了。
“民兵能有什么用,现在老子这里只差个磨刀的,这把哨兵长剑的刃口都砍卷了。”
轻骑兵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不屑,骨子里这种骄傲应该是他从轻骑兵营里带出来的臭毛病。
“我没什么别的愿望,能把我们换下来,我的要求简单,洗个澡睡上一觉再守城就行。”肖恩扯了扯黏糊糊沾在身上的衬衣,上面除了汗水和血水之外,可能还有别的液体……
两个人趁着休息,还能在城头吹牛,算是状况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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