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琛,是季憎唯二的好友之一。
我们认识了十年。
那个女孩死时才二十二岁,他也不过二十六岁。
一夜之间,他一头浓密的黑发成了斑白,仿佛已到中年。
我看着他心如死灰的模样,痛心不已。
在我眼中的季憎,不,应该说在唐糖未出现之前的季憎,从来都没有弱点可言,像个冷血的动物。
无论是什么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对于季憎而言都是不存在的。
他的身边这么些年也就一两个好友,还是秉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
一起喝酒,一起赛车,一起泡吧……
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
直到一个女孩的出现,我才知道,原来这样一个冷清的人竟也会有如此热烈的一面。
当时我与季憎认识已经八年了,我还是第一次从季憎的眼睛里看到温柔这种情绪。
尽管,只是在那个女孩的身边。
但这也足以让我和叙白惊讶了。
我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季憎从来不抽烟不喝酒,但这样一个禁欲的大男人竟然会喜欢吃糖?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唐糖。
唐糖死后,我看着他卸任季氏和盛世的董事长,成为幕后股东。
他并没有让唐糖入土为安,而是将她的遗体冰冻起来。
然后,满世界的寻找奇人异士,求神拜佛,只为求得唐糖重生。
我不知道季憎到底是魔怔了还是疯了。
看着他一次次被骗,一次次失望,一次次寻找……
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放弃。
直到唐糖死后的第五年,自唐糖死死后他常年拜访的一所古寺的主持,见他执念过深,不忍他如此模样,便告诉他,有位百岁高龄的圣僧在普陀山隐居,他老人家可能有办法。
上山的方式也十分过分,需要三拜九叩到达圣僧的隐居之处。
最后主持还说,圣僧只见有缘之人,若是无缘,跪死在险峻的普陀山也不会出面。
唐糖死后第十年,季憎才三十六岁,一个男人最具魅力的年纪。
而他却沧桑的像四十六岁,自他三十一岁那年主持告诉他圣僧之后。
他便每年两次风雨不动的登普陀山,每上一次山,下来他都要在床上躺上半个月甚至更久。
他的身体已经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特别是他的那双腿。
第十次登山,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登普陀山了。”
我和叙白都很开心,以为他要放弃了,要重新振作起来了。
谁知,那一次他上去后,再也没有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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